君,這麼做無可厚非。但是,前世裡的陰影讓她不敢在敞開心扉,更何況,她還有個惡婆婆、刁鑽小姑,這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下去呢?
“你莫生氣……你是不是累了?”王大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拉著她的手的掌心裡滿是汗。
“我沒生氣。”想了半天,心月還是不忍心讓這少年為難,“我只不過走累了。”
王大郎的神情頓時鬆下來,雀躍不已。只要不是生氣就好,她不生氣是否意味著她喜歡他,接受他了?
他喜滋滋地想著,就去收拾前面的擔子。
這傢伙想做什麼?
心月愣愣地看著他忙活著。
半天,王大郎才欣喜地去拉她的手:“上來,我挑著你!”
啥?這少年說啥?
心月這才明白過來這少年收拾挑筐做什麼,原來是要讓她坐在裡面。
呵呵,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好意思啊?
王大郎執意牽著她的手,硬是把她給送了進去。
“你肩膀上的傷還沒好呢。”心月嘀咕道,心裡卻是蜜一般的甜。
“沒事兒,我用一邊挑著,你又不重!”王大郎露齒一笑,白色的齒整潔乾淨!
長長的小道上,斑駁的樹蔭裡,一個高大的少年嘴裡唱著山歌,顫悠悠地挑著擔子!
------題外話------
祝大家節日快樂!
三十八章 販私鹽
心月的生意越來越紅火,王大郎做出來的小型弩機也派上了用場,隔三差五地兩人就上山打獵去,果真獵到了不少野物,拿到鎮上配上心月獨家調料,燒烤出來又是一陣哄搶。
只是唯獨一件事兒,那就是鹽不夠用的。這些燒烤的材料上沒有鹽那是不能吃的。
如今這個時代,一兩銀子一兩鹽,窮人家真的吃不起!
心月雖然先前也賺了一百多兩銀子,可拿出十幾兩買了鹽之後,就有些不捨了。
眼看著冬日到了,破茅草屋四處漏風,家裡棉被也都蓋了許多年了,一盤炕上只有一床,連鋪的都沒有。
想攢了銀子蓋房子還想置辦一些家用,這一百多兩簡直恨不得掰開用。
王大郎見心月每日都皺著眉頭,心裡也不好過。
到了秋日,一場秋雨一場涼,天兒越發地冷了。
這一日,王大郎從外頭回來,滿臉的笑意。
聽村裡那些年輕力壯的男人講,冬日裡販私鹽能賺不少錢,王大郎就動了心。
牛口銜這個小山村地處西北,產井鹽。鹽這個東西家家都離不了,官府看到了這個商機,早就實行鹽鐵官營了。
平民百姓要吃鹽,那得高價去買。
心月對這一點可是深有體會的,他們老王家炒菜都是拈上一點兒,從來不敢多吃。
她雖說不是個重口味的人,但是吃了這麼久的淡菜,嘴裡真的要淡出鳥來。
一開始心月還以為這家人挺講究的,怕鹽吃多了吃出“三高”呢,沒想到是鹽價錢太高,買不起而已。
聽王大郎說了要去販私鹽的事兒,心月不由擔心起來。
既然鹽業已經收歸官有,那這販私鹽就是犯法的事兒,若是被官府捉住了,可就麻煩了。
可是王大郎直說不礙事,村裡有好幾個青壯勞力就靠冬日裡販私鹽,已經發了,家家都住上大瓦房,娶了媳婦生了娃,日子過得肥美流油。
心月苦勸王大郎,但是一心想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的王大郎哪裡聽得進去?
再加上楊氏那個不著調的娘竟然添油加醋地慫恿著他:“我兒販私鹽賺點兒錢也好給你娘做身新衣裳穿穿!男兒漢,養不起老孃那叫什麼男人?”
王大郎竟是鐵了心地要去了。
心月無法,只能預備了點兒乾糧給他帶上了。
王大郎走了之後,她在家裡忐忑不安地等著,只覺得眼皮子成日跳,直覺要出事兒。
王大郎跟著村人販私鹽走後的第三日早晨,終於回來了。
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心月叫了二丫一塊兒起來正在鍋屋裡做飯,就聽見籬笆門那兒噗通一聲巨響。
本就心神有些不寧的她,連忙扔了鍋鏟跑過去一看,就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趴在門口。
她嚇了一跳,喊了二丫一起把那男人半扶起來,卻是奄奄一息的王大郎。
那張帶點兒憨厚的臉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快要認不出他是誰了,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