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就是去找救皮皮的東西了,你先別急,讓我再琢磨一會兒,咱們要保證萬無一失,不能出了任何差錯。”我急忙跟她解釋。
董雪娟這才放開我,跌坐在椅子上,哭著看向奄奄一息的皮皮,連我都覺得鼻子一酸,差點沒掉下眼淚。
大傢伙剛才還因為治好了小莉母親很高興,現在看到他們母子,又都神色低落下來,默然不語。
我跟範教授借了放大鏡,站在門口仔細觀察這塊血玉。只見放大了的玉佩,更能看清楚內裡流動的血色波紋。這可是屍血,尤其可能是帶有詛咒的血液,讓我不由看的心驚肉跳。
沈冰也跟著站在左側探頭瞧看,唐大年就不用提了,一直站在右側死死盯著我的手。
“還沒發現什麼嗎?”沈冰問。
我搖搖頭,轉頭看了看唐大年,就問他:“這件寶貝是祖傳的吧?”
唐大年點點頭:“是祖傳的,聽老一輩鄰居說,我們家這件寶貝可能有好幾百年了。”
我“嗯”了一聲,他老爹死的早,他連自家寶貝傳了多少年這事,都要聽外人說。我皺眉又問:“這塊玉佩除了昨晚自己跳動之外,還發生過過其他奇怪情況嗎?”
唐大年撓撓頭說:“有過,那天遷祖墳的時候,回到家發現它自己從抽屜裡跳了出來,還從中流出了幾滴血!”
我們聽了全都感到驚訝,但我一下斷定,這玩意跟墳裡的老傢伙肯定是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我正要再問一句時,只聽董雪娟一聲驚叫,我們連忙轉頭,發現皮皮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看樣子就要嚥氣。
董雪娟趴在兒子身上失聲痛哭,沈冰推了我一把:“皮皮快不行了,你還沒想到辦法?”
我一咬牙,顧不上那麼多,姑且拿這塊玉佩在皮皮身上試試吧。於是走到跟前,將這塊玉佩放在皮皮眉心凸出的這個離字上。本身這個字不小,有鵪鶉蛋大。可是當玉佩往上一放,這個字突然就縮小了,竟然縮到了平安扣中間指肚大的孔洞內,剛好被圈起來。我心頭一跳,有門!
隨著這個離字萎縮,皮皮馬上停止了抽搐,董雪娟還以為兒子斷氣了,一口氣沒轉過來,就暈倒在地上。我也吃了一驚,趕緊探探皮皮鼻息,還有氣。但看著玉佩我有點發愁,讓這玩意驅邪,恐怕是有咒語來驅使的,可是唐大年這傢伙啥都不會,我就更別提了。
不過想到這是邪派搞出的東西,或許用大無量術中的總綱咒語,能夠派上用場。於是右手捏個劍訣一指玉佩,輕聲念道:“千頭丹頂,萬歲長春。速招速至,急降急臨。寄奉密旨,勿得停留。吾奉三山九候先生律令攝!”
咒語一畢,就見玉佩裡的血氣出現了翻天地覆般的變化,由漣漪的般的慢慢蠕動,立刻變成了滔天波浪,在小小平安扣內翻滾不息。大傢伙都看傻了眼,全張大嘴巴,一臉驚奇的表情。
跟著皮皮眉心那個變成指肚大的離字,開始肢解消散,先是從下面筆畫開始化成一絲絲黑氣,被吸進玉佩裡。而隨著黑氣被吸走,皮皮胸口上出現了起伏,說明氣息增強,有起死回生的跡象!
我正心裡萬分高興時,唐大年突然伸手抓住了玉佩,大聲叫道:“你用邪術害我的玉佩……”
草他二大爺的,這正在關鍵時刻,如果玉佩被拿開,那消散了的這個離字邪氣,恐怕就會反撲回皮皮靈竅,會讓孩子馬上氣絕身亡的。我慌忙伸手按住唐大年的手,沈冰與此同時也伸手按在我的手背上。
“你說話不算數,說好了只是看看的,卻怎麼禍害我的玉佩?”唐大年急了,又伸左手去掰我們倆的手,但他一個人能掰得動我們倆嗎,沈冰右手一抬,將這傢伙左手腕拿住往後一扭。
“哎呦,手斷了,手斷了,快放開我……”痛的唐大年大聲叫喊。
沈冰裝作沒聽見,只要我不開口,她絕對不會放手。正在這時,董雪娟醒了過來,見我們用手按著皮皮的額頭,她受到刺激神智不太清醒,伸手去扯我和唐大年的手腕,並且哭喊道:“皮皮都死了,你們還不放過他……”
暈,手差點被她扯開。此刻唐大年正痛的掙扎扭動,把吃奶勁都使出來了,隨著董雪娟這下拉扯,居然從我手底下抽出了手掌,但玉佩卻沒拿好,吧嗒掉地上,摔成了兩半!
我立刻傻眼了,玉佩是小事,而皮皮小命才是最重要的。恐怕邪氣會兇猛反撲,皮皮馬上要挺屍!
可皮皮出奇的沒有嚥氣,反而睜開眼,叫了一聲:“媽!”
什麼情況?我一愣之際,突然醒悟皮皮身上毒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