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古道□來道:“紀門主先前一招萬里追風,去勢洶洶,忽然轉身使出狂風撩浪的確容易失重摔倒。紀門主居然將這一點都考慮在內,不佔半點便宜,不愧是大派掌門,氣度不凡。”
紀無敵得意地挑挑眉,“好說好說。”
“……”嚴晨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無論過程多麼荒唐,結果都麼荒謬,第一場比試就這樣在紀無敵的摔倒後輸掉了。
如此一來,第二場比試的人就更需謹慎。
嚴晨還在躊躇要不要先上陣,就聽紀無敵道:“阿鍾,我輸掉了,你替我掙點面子回來。”
……
你輸還不是因為你想輸!
這是在場幾乎所有人的心聲。
不過沒有人說出來,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鍾宇上場,等著他掙回紀無敵所謂的面子。
自從鍾宇殺了藍焰盟盟主,又掛上武林盟主頭銜之後,他在武林中的地位一日千里。雖然名義上還是輝煌門的堂主,但是很多人心目中,他是江湖上有數的高手,身份如同一派掌門。
所以對他上場,大多數人心目中還是期待的。
馮古道的目光在凌雲、慈恩、嚴晨面上一掃而過,轉頭對花匠道:“這一場就有勞花長老出馬。”
花匠抬手整了整頭上的鮮花,彎腰從椅子下面拖出一隻麻袋,又從麻袋裡取出一根鋤頭,道:“幸好我早有準備。”
莫琚看她的鋤頭鐵鏽斑斑,慘不忍睹,便將自己的鐵柺往她面前一送道:“還是用我的吧?”
花匠推開他的鐵柺,笑眯眯地舉起鋤頭道:“儘管很久不用了,但是我跟它還是有感情的。”說罷,她拍了拍裙子,手持鋤頭,一個跟斗翻身上場。
……
嚴晨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花匠,面無表情道:“你翻過頭了。”
花匠撇嘴道:“我故意的,我喜歡倒著走回去。”
她邊說邊頭也不回地倒走回去,在鍾宇斜右方站定。
鍾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出手吧。”
“你準備怎麼比?”看紀無敵剛才的表情,花匠心知鍾宇是會放水的,但是他究竟要怎麼放水,自己又該如何配合,心裡還是沒底。
鍾宇道:“隨便。”他手一抖,亮劍。
白道眾人差點淚流滿面,他們還以為又要聽一場你來我往的招式名大比拼了呢。
——看到武器真不容易。
紀無敵在場邊叫道:“阿鍾,要為我掙回面子啊。面子!”
鍾宇頭也不回,只是將劍一抖。
花匠有些吃不準了,衝他拼命眨了眨眼睛。
鍾宇半天沒反應。
……
該不會這次來真的吧?
花匠不敢大意,揮舞著鋤頭,將畢生所學盡情施展開來。
鍾宇單手負在身後,只用右手輕巧化解。
大約到七八招的時候,白道眾人稍稍放心了。看起來這個過關斬將選出來的武林盟主還是靠譜的。
到兩人戰到二十招的時候,他們完全放心了。現在看起來,贏是必定的,只是個早晚問題。
到第二十五招時,花匠敗象已露,連鬢髮都有些散亂開了。
誰知到了第二十六招,眾人以為鍾宇只要將劍往前輕輕一送,這場比試就可以完結的當口兒——鍾宇收劍了。
“花長老武功高強,鍾宇甘拜下風。”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的表情,就這樣氣定神閒地走下場來。
紀無敵拍拍他的肩膀道:“嗯,不錯。”
……
不錯?
大多數白道差點將眼珠子瞪出來。
剛才是誰在那裡大吼大叫,讓他把面子掙回來的?怎麼一轉身輸了還贏得一句不錯?
嚴晨第一個按捺不住,站起來道:“紀門主,你是否應該解釋一下!”
“我二十七招輸,他二十六招輸,明顯是本門主技高一籌,可不是將面子掙回來了?”紀無敵對鍾宇的表現感到非常滿意。
白道無言。
那頭,馮古道衝打得香汗淋漓的花匠微微一笑道:“花長老辛苦。”
花匠將鋤頭往地上重重一剁,揮了把汗道:“的確辛苦。早知道是走這種路線,我就直接打一套四平拳,何必捱得這麼辛苦。”
馮古道摸了摸鼻子。
輝煌門果然是不肯吃虧。就算輸,也輸得漂漂亮亮,讓贏的人半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