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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真的有好好給陛下選秀？”
訊息傳到後宮，後宮宮妃們詫異道。
再沒有人比她們更清楚衛秀對帝王的佔有慾，當初衛秀連她們這些名正言順的宮妃都不讓陛下靠近，現在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大度？
“聽說是皇后娘娘被太后娘娘禁足的那段時間，心裡想通的。”宮妃的宮人們道。
“恭喜主子，這樣一來，您的機會就來了。”宮人們為各自伺候的主子欣喜道。
“也是，不管皇后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是隻裝這一段時間，我也要好好把握機會，趁機懷上一個孩子。”
宮妃們都不傻，從來不會把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帝王寵愛上，對於她們來說，帝王寵幸只是手段，真正的目的是生一個能讓她們徹底穩住的孩子。
和后妃們的反應不同，收到訊息的太后只覺得欣慰，對兒子道：“看來皇后是真的想通了。”
凌雲睿眉眼微垂，笑道：“她能想通最好……”
衛秀已經好幾天沒有過來纏他了，難道真的徹底改變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衛秀的改變是自己樂意看到的，凌雲睿心裡卻不是特別開心，反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沉悶。
這樣想著，等從太后宮裡出來，凌雲睿腳下不自覺地向皇后居住的中宮走去。
跟隨在凌雲睿身後的宮人看到凌雲睿的路線，眉心不經意地一跳。
陛下居然主動去找皇后娘娘了，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以往都是衛秀對凌雲睿主動，凌雲睿主動過來找衛秀的次數屈指可數，直到來到中宮門前，凌雲睿這才發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進去吧，臉上有些臊，不進去吧，他帝王的面子往哪擱？
正當凌雲睿心裡猶豫，中宮的季秀已經收到帝王過來的訊息，準備好出來迎人。
“拜見陛下。”季秀領著宮人們向凌雲睿行禮道。
衛秀是將門之女，身上的氣質少了一份尋常宮妃的柔順，說起話來，不卑不亢。
俯身行禮間，季秀眸子垂下，凌雲睿沒看到那雙瞳眸此時清澈如水，再沒有了往日對他的痴迷。
“皇后請起，朕來……朕來問問選秀的事……”話剛出口，凌雲睿就暗道一聲“壞了”。
衛秀的醋性並不小，並不喜歡他提別的女人，他不該用這個藉口的。
只是出乎凌雲睿的意料，聽到這句話後，季秀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鬧起來，反而沉默不語，眸子明顯落寂下來。
如果季秀大吵大鬧，凌雲睿會覺得心煩，現在季秀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這讓凌雲睿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怎麼了皇后？”凌雲睿忍不住探究季秀此刻的情緒。
“陛下還是先進來坐吧。”季秀抬眸看向凌雲睿，笑容有些勉強地說道。
等進入殿內，季秀走向案桌，把自己選出來的秀女圖抱過來。
凌雲睿隨手抽.出一卷開啟，眼眸微睜，畫卷上的秀女容顏還在其次，最關鍵的是她的家世，真是一下戳中了凌雲睿這個帝王的心。
季秀在一旁眸光黯然道：“之前我一直纏著陛下，是想在三年一次的選秀之前懷上孩子，只可惜努力了三年，依舊未見成果，母后說的對，我身為一國皇后，為人不應該自私自利，應以陛下的江山為主，所以陛下，我以後不會阻止你去後妃那裡了……只盼望著妹妹們能早日為陛下開枝散葉，鞏固江山。”
凌雲睿目光猛地一凝，看著季秀道：“你是說，你之前纏著我只是為了孩子？”
只是為了孩子……不是為了他！
這個認知讓凌雲睿心裡猛地一悶，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似以往所有的印象都被推翻，凌雲睿的心裡，衛秀曾經的鮮活的形象開始褪色，變得和其餘宮妃再沒什麼不同。
“陛下，您怎麼了？”季秀見凌雲睿臉色不好，連忙去攙扶，結果被凌雲睿“啪”地一下打掉。
這一刻，宮內的宮人全都屏住呼吸，低著頭，連口氣都不敢喘。
季秀下意識低頭，看見自己玉脂般的手背迅速紅了一大片，密密麻麻地疼痛開始蔓延到季秀整個手背。
凌雲睿也看到這刺目的痕跡，眼睛像燙到一樣連忙躲閃開，“朕先回去了。”
說著抬腳就走。
季秀連忙把手放下，跟在凌雲睿的身後，沒有凌雲睿想的委屈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