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親戚,約束僕婢。可你現在在做什麼?舉止輕浮言行魯莽,帶著一群狗奴才往來孃家婆家之間毫無顧忌,身為人婦,不思及怎麼為家中延綿子嗣,倒是在這裡縱奴行兇,你可真有本事啊!”
章嵐如今已經是里正家堂堂正正的準兒媳婦,一言一行間都是女兒家的模範,深得二老喜愛。此刻這一番話說的,香芝的一張臉立馬就紅了,何柳兒找到時機,立馬補刀:“章姑娘,你這就不曉得了,我這個姊妹,做的不是正妻,是個妾。你可聽說了哪家的妾還會孝敬翁姑相夫教子的麼!”言下之意,就是為了說明這妾室都是男人玩弄的女人,是登不得大雅之堂,比不上正房,所以連那些婦德她都是沒資格去履行的。
“你!”香芝一股子怒氣上來,抬著手就指著何柳兒,恨不能上去抓花她的臉!
“好了!”何里正沉聲道了一句,屋子裡立馬就安靜下來。
何里正看了一眼香芝,道:“你母親這個事情,其實不難解釋,當日你母親汙衊何元吉偷米糧,她的情緒的確較為激動一些,可當日許多人都在場,如意動手,是在你母親倒地之後,你這樣草草斷定,二話不說就來尋麻煩,只怕是不合適的,加之阿嵐的話,你此番行徑更是出格輕佻。”
鄭澤曾經告訴過香芝劉閣老是什麼樣的人,別的她不能理解,可有一點她曉得,那就是即便府衙的知府來了,都未必有資格給劉閣老提鞋!這何里正不過管著一方小地段,就是在知縣面前都得客客氣氣的,跟知府不曉得差了幾個級別,那就更別提劉閣老了!因著在劉閣老府中一聚,香芝曉得了劉閣老對鄭澤其實是十分滿意的,所以她潛意識裡自然就將劉閣老當做了鄭家的一個門路,如今看著何里正,香芝竟然生出幾分嘚瑟輕視之意,說出的話也就更加不得了。
“何里正,你偏幫如意她們不是一日兩日了,她不過就是手藝好一些,我還好奇您到底是收了啥好處呢。我前幾日和相公去劉閣老家中做客,劉閣老可是十分喜歡我相公的,您可曉得劉閣老是什麼人物?那可是聖上的老師!您以往偏幫他們也就算了,可這一回,我娘就是被何如意她們害成這樣的!您要是還想偏幫,就算我答應了,你也得看看我相公答不答應,我相公答應了,你還得看看劉閣老答不答應!”香芝越說越神氣,越說越得意!
當如意發現身邊的何柳兒都怔了一怔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香芝好這番話居然挺能唬人。
如意有些哭笑不得,這是誰支援給香芝的智商讓她忽然扯到了劉閣老?她到底曉不曉得這看似高大上的架勢後頭究竟是個多個可笑的笑話!?
如意也不和她囉嗦了,撥開人群站了出來:“里正,這件事情無論孰是孰非,既然發生了,就難以說清楚,可有時候人說不清楚的事情,總有東西能說清楚。里正向來是公正公平,如今卻被有心人汙衊為偏幫之徒,未免再次連累里正,如意這回就不麻煩你了。”她笑著望向香芝:“你不是要上公堂嗎?那咱們現在就走,別耽誤時辰。”
香芝沒想到如意當真要上公堂,她原本就是想嚇唬嚇唬她,可……可她為什麼絲毫沒有被嚇著的模樣?想來想去,香芝料定她只是在作戲,也硬氣起來:“好啊!咱們就上公堂!我倒是看看,知縣大人面前,你又該怎麼去讓他偏幫你!何如意,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害的我娘一輩子下不了床,我就讓你一輩子蹲大牢!”
呵呵……法盲的世界如意表示不大懂。
香芝一番話威脅出來,見無人與她頂嘴,瞬間就重新盛氣凌人起來,給護院使了個顏色:“你們回去,把我娘抬到公堂上去!”
“慢著!”如意忽然揚聲制止了香芝,香芝一喜,遂笑道:“如何,還是怕了?何如意,怕了就到我娘面前磕三個響頭,往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這蛇精病其實就是為了來刷存在感的吧,如意忽然生出一種和她多說一句話智力都要跟著後退十年的感覺,她也不耽擱了,對著眾人道:“且不論你這樣將二嬸帶到公堂上,二嬸出個什麼岔子是算你的還是算我的,不過我這裡有幾句話,你可得聽清楚了!到了公堂,當著所有人的面,我們請大夫為二嬸診治,一旦大夫肯定二嬸的情況乃是因為我打了她踹了她才讓她變成這模樣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當真?”香芝眼睛放光的看著如意。
如意覺得她天真起來其實也蠻可愛的,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變得極為嚴肅:“可若是大夫說了,這都是因為二嬸自己激動了,自己抽成那副模樣的,那就是她咎由自取,當日許多人都可以見證,米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