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看著緊閉的房門,踟躕再三,最後還是將房門給推開。
入眼是一張黃花梨木圓桌,桌上佈滿了隔夜未撤的飯菜。往裡走些,越過屏風,就瞧見正坐在銅鏡前的裴玉容。
她身上的衣裳穿的整齊,只是一頭青絲直至垂下,就那麼愣愣的坐在那裡,身邊連一個服侍的人都不曾有,讓鄭澤有些恍然,不曉得她是早起後便坐在這裡,還是徹夜未眠。
他走到她身邊,拿起梳妝檯上的一把木梳,為她撩起一縷長髮,我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梳理:“怎麼的也不叫一個人在邊上服侍著?是不是這群狗奴才不順心了?”
裴玉容微微抬頭,一張精緻的容顏此刻卻顯得有些蒼白。她眼眸微轉,從銅鏡裡打量著身邊的男人。
他的衣裳還是昨日出門的那一件,交領之處露出了裡頭的中衣,腰帶系的有些歪斜,連腰帶上他配慣了的一塊古玉也不見了。她收回目光,抬手將自己的頭髮從他手中取回,拿過他手中的梳子,慢條斯理的打理起自己:“沒什麼,只是想到從前和我父親一起闖蕩行商的日子,也是不曾有人在身邊服侍,可我那時候……每一日都過得充實開心。”
鄭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