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燁身邊。耳旁是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她覺得心裡安逸的很。
熄了燈的屋子十分的安靜,寧慈剛剛睡下沒多久,外面忽然傳來了動靜。
無論是從前在何家村還是後來在連府生活的三年多,寧慈到了夜裡總是格外的警惕,睡的也很淺。寧慈披衣而起時,身邊的江承燁並未醒過來,她放輕了動作出了房間,外面卻只有一片深沉夜色。
寧慈站了好一會兒,外面的靜謐彷彿剛才那細微的動靜只是她的錯覺一般,因為江承燁不喜歡自己的院子滿處都是守夜的奴才,所以晚上外面並沒有人守著,現在就是想拘個人問一問都找不到。
寧慈微微挑了挑眉,轉身關上了房門回去睡覺。
第二日,寧慈提出想去端敏王府走一走。
因為吉祥他們在這裡的緣故,他們如今去端敏王府走的很是勤快,江承燁儼然已經成了全天貼身的隨從,走到哪裡都跟到哪裡,且寧慈去到端敏王府,必然是要下廚左兩道菜,所以江承燁索性將那一整套刀具都放到馬車上,小夫妻兩個就這麼招呼也不打的去串門子了。
見到寧慈和江承燁過來,吉祥他們自然是高興的,這麼些日子裡,她們幾乎都將汴京城裡好玩的地方係數都逛遍了,如今無論是吉祥還是章嵐都是紅光滿面的,還買了不少東西,是說要帶回東橋鎮。
想到吉祥他們在府上叨擾許久,寧慈今日是準備好好謝謝江旭陽的,須不知等真的到了這裡,才發現原來府中還有客人。
之前寧慈曾在村子裡做了不少魚乾,後來寧慈帶著小魚兒離開,那些魚乾並沒有全部帶完,後來到了汴京城裡面,寧慈給小魚兒做魚乾的閒暇時間反倒少了,這次吉祥過來,索性把家裡剩下的魚乾都帶過來了。
這魚乾是寧慈親手醃製曬好的,味道自然是一流,吉祥也不吝嗇,分出來給大家都吃了,這一吃就吃完了。沒有寧慈的地方那個,小魚兒就是小廚神,而前兩日,他們在學中常常看到的那個愛和王爺夫子吵架的漂亮姐姐忽然到府裡來了,這一來就開始天天過來了,這不,今日小廚神要用他孃親的法子來曬魚乾,漂亮姐姐也跟著一起幫忙學怎麼曬,可是魚乾還沒曬呢,架就已經吵起來了。
“我都說了鹽就是這麼抹的!小魚兒都是這麼教的,你在旁邊插什麼手?哦我知道了,有的人在學堂裡做慣了夫子,如今莫非是放不下身段麼?王爺,不恥下問四個字您可知道該怎麼寫麼?”劉敏鳶滿手的鹽,一旁橫著的幾條小魚都被鋪得雪白雪白了,她挑著眉對一旁的江旭陽厲聲質問。
江旭陽氣笑了,手裡的摺扇啪的一聲合攏:“本王不知道不恥下問?你這個黃毛丫頭你懂什麼?本王吃寧慈做的菜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繡花呢!成,你打死不承認自己的鹽抹多了是吧,你們聽好了啊,這條魚曬好了,讓劉姑娘自己吃,你們誰也別吃,讓她自己嚐個清楚!”
劉敏鳶也不甘示弱:“嗬,手腳殘廢四肢不健全的人才徒有一條爛舌頭還鳴鳴自得!本姑娘還跟著寧慈學過三年的廚藝呢,你們都聽好了,這幾條魚曬好了,咱們自己吃,千萬別給王爺吃,齁著了咱們可負不起責任!”
一旁的吉祥和章嵐並這幾個孩子,一副要笑出來卻又忍著的神情,真是看著一派和樂。
小魚兒眼睛最尖,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親親孃親,前一刻還頗有氣勢的像個小大人一樣,現在已經兩條小腿兒虎虎生風的衝向寧慈的懷抱了!
“孃親!”小魚兒軟軟的聲音將寧慈連日來的想念提升到了一個制高點,她彎身將兒子抱了起來,轉而讓他面向身後的江承燁,笑著說:“還有呢?”
小魚兒看到江承燁,再也不似從前那般閃避,也許在他心裡已經記住了這個抱抱有力穩當的爹爹,他抿了抿唇,小小的酒窩暴露了他心裡的羞澀,就見他什麼也不說,伸著小手就衝著江承燁,江承燁有些受寵若驚,趕忙伸手抱住了小魚兒。
寧慈笑著把小魚兒過給江承燁,就見小小的孩子忽然伏在了江承燁的耳邊,攏著小手說了句什麼,江承燁整個人都是一怔,緊接著流露出了及其喜悅的神色,抱著兒子的手越發的緊,直到小魚兒不舒服的扭了扭,他才稍稍回過神來一些,望向寧慈時,竟有些眼睛發紅。
寧慈忍不住感嘆,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如今是越發的向性情中人的路線走了,真是好讓人惆悵啊!
而另一邊,得知寧慈他們來了,劉敏鳶就像是看到一個審判者一般,一把將寧慈拉到自己醃製的小魚邊,指著小魚道:“寧慈,你來得正好!有些人明明不會還要指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