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色,從她進廚房到出來,也就半個時辰的時間,她身後跟著的奴才手裡端著一個大大的盆子,似乎十分的沉重,而另一個奴才端著一隻大青瓷碗,裡面應當是盛粥飯之類的東西。即便蓋著蓋子,依然是香氣誘人。
猛然見到外面這樣的陣仗,寧慈有些意外。
沈元輝和柳紹軒算是故人,寧慈與他們打了招呼,笑著說道:“太后大病初癒,身子尚需調理,寧慈算是對太后的身子瞭解多一些,這才越俎代庖,還希望兩位大人不要介懷。寧慈使用的東西都已經歸還原位,給大人添了麻煩,請莫要見怪。”
嚴格意義上來講,沈元輝還欠寧慈一個人情,此番見她客氣謙謹,不由得露出幾分慚愧的笑容,微一拱手:“寧姑娘的手藝,沈某從前就已經是佩服不已。如今有姑娘為太后調理飲食,才是讓我們自愧不如,身在其位,當之有愧。沈某必然要向姑娘多多請教,還望姑娘不要厭煩才是。”
柳紹軒也淡淡一笑,介面道:“不過這宮中規矩也多,姑娘雖未欽點,但時不時的被那些陰險小人擺上一道,也只能氣憤無奈。我與沈兄誠心向姑娘請教,自然也要保姑娘在宮中行事順暢,若是往後姑娘有任何御膳方面的問題,大可找我們二人。”
柳紹軒這番話一說出來,一旁的雲霄川的笑容僵了僵,聲音頓時變了個味兒,娘娘道:“看來柳大人倒是對這宮裡的規矩十分熟悉啊,難怪光祿寺近幾年半出的皇家筵席越發的陳舊古板。太后和皇上雖沒有多說,可是畢竟是代表了皇家的顏面,看來柳大人還需多費費心。”
柳紹軒的臉色寒了寒,微一拱手算作回應,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說。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寧慈看在眼裡,忽然淡淡一笑:“聽雲總管這番話,想必實在創新一事上多有見地,只是身在其位,方能謀其政。寧慈深知越俎代庖一事實屬不妥,像雲總管這樣的宮中老人,一定更加明白。不過幾年人事一番新,一朝天子一朝臣往,後會如何,誰也不知道,雲總管說,是也不是?”
寧慈的這番話就有些微妙了,雲霄川望向她的目光戴上了幾分訝然,可他到底是一根土生土長的老油條,瞬間就恢復如常笑了出來:“世子妃真知灼見,不愧是皇上欽點的人,想必今日在太后面前露了風采,咱家以後也得跟著兩位大人一起,向世子妃……好、好、討、教了。”
寧慈微微一頷首:“往後再慢慢討教吧,今日寧慈忙著為太后送膳,若是雲總管沒有別的指示,可否讓各路?”
大路這麼寬,她偏偏要雲霄川讓路,周圍的太監都倒抽一口冷氣,可雲霄川竟然還是笑呵呵的,當真為寧慈讓開一條路,抬手指向前方:“世子妃,請。”
“多謝雲總管。”寧慈淡定的道謝,帶著人離開了。
寧慈一離開,雲霄川的臉色也變了:“走!”
浩浩蕩蕩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柳紹軒看著離開的人,皺著眉頭望向沈元輝:“為何我覺得,這個寧姑娘有意挑釁雲霄川?”
沈元輝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可是想打那個人,反而讓他平息已久的心又抽痛起來,他垂了垂眼:“寧慈進宮不久。這裡面的門道她不懂,你我以後能幫襯著,九幫襯著些。”
柳紹軒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忽然道:“方才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即便讓她來做往後那個主持大局之人,未必不可。”
沈元輝卻是笑了,“她自己也說了,往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無論寧慈是不是真的有意挑釁雲霄川,兩人之間的格格不入已然成為定局。可是寧慈並不擔憂,她步履輕快的回到太后的宮殿,裡面的人自然已經是等候多時。
太后熟悉過後,人也變得精神了。
輝煌燦爛的大殿,竟然就在中間擺了一張小巧精緻的圓桌,連同江承燁一併在內圍桌而坐,一副等飯的模樣。
見到寧慈回來,江承燁趕忙起身去幫忙把後面的兩盆放到桌上。
江言挑眉:“你去了這麼久,就是做了這些?”
原本以為她又要施展十八般武藝上一些新奇的菜色,可是居然就是這樣有分量的兩盆。
其中一隻盆子十分大,寧次揭開鍋子,立馬就有勾人的香味爭先恐後的飛奔而出。
橙黃的湯汁,帶著鮮嫩的魚肉,是一盆家常的番茄魚片湯。
另一隻大碗裡面,白白的米被熬成了稠糯的白粥,與那色澤鮮豔味道鮮美的魚片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寧慈也不多說,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