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已經將她看了個透徹。
不是不想說實話,只是這件事情,她不希望讓他知道。
他疼她寵她,所有有時候,她也希望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護他愛他。
她知道他的傷痛是什麼,所以才越發的不去提,不去觸碰。可是面對江承燁坦然的追問,她又有些猶豫。
“承燁……我不會害你。”寧慈靜靜地望向江承燁,“我隨你回來,的確是如我所說,三年前你沒能解決的事情,三年後我陪著你一起回來。只是除此之外,我也有我的承諾和約定要去完成。你……不要逼我……”
江承燁看著她的目光中多了一抹痛色。溫暖的手掌輕輕地附上了她的臉:“可我只想讓你做你喜歡的事情。”
寧慈卻笑了:“承燁,什麼是自己喜歡的事情?”
江承燁原本想要說廚藝的事情,可是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時,欲言又止。也許曾經讓她覺得開心輕鬆地事情,到了如今,也多多少少的摻雜了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吧。
寧慈反握住了江承燁的手,定定道:“曾經我們以為讓自己心生愉悅,能夠全身心投入其中的便是喜歡的事情,可人生在世,有多少人能做到這樣?從前我也是那樣想著的,但到了如今,我卻覺得,做著讓以後過上平靜無憂的日子的事情,就是喜歡的事情。”
江承燁笑了,一把將她摟到懷裡抵著頭道:“我看你是這幾年停不下來,處處都囂張跋扈劍拔弩張,從前還以為自己撿了只小兔子,沒料到才撒手不久,便成了小獅子。”
寧慈見他就這麼岔開了話題,大概也明白他不會再追問下去,也跟笑了出來:“你怕了?”
江承燁的眸子亮了幾分:“我會怕?”隨著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加重幾分,那股子流氓勁兒又來了,說話間滿是誘惑,“怕你求饒都來不及!”
自從回到汴京,江承燁的寵愛和呵護寧慈都看在眼裡。也許在他心裡,他真的更加緊張擔心。害怕她和小魚兒他們在這裡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才會那麼目中無人的把她們都護了起來。
寧慈抱著江承燁,心裡生了調笑的意思,她雙眼黑亮的看著江承燁:“江承燁,本夫人此次來到汴京可是要做大事的,你那些鶯鶯燕燕,本夫人要是一個力道使大了,那可就說不好是疼還是傷了,可千萬別跟我急。”
江承燁把下巴窩在她的肩窩:“夫人有什麼用得到為夫的地方,不要跟為夫客氣。”
寧慈微微歪了歪腦袋:“要是皇上真的下旨讓你娶楊敏茹,你娶不娶?”
江承燁似乎是輕笑一聲:“誰讓我去娶她,我便取誰的命。”
真是……寧慈伸手捶了捶他的胸口:“當真是不正經?”
江承燁一把握住她的手,所處的卻是另外一番話:“明日起,好好治手。”
寧慈的笑容怔了一怔,末了,她微微一點頭,靠入了江承燁的懷裡。
寧靜的夜裡,江承燁的話裡帶著無聲的嘆息:“你想做什麼便去做,有我護著你。至於其他的事情,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我隨時都在一旁聽著。”
寧慈靠著他,良久,才沉沉的“嗯”了一聲。
景王妃從宮裡回來之後,訊息還不算傳開,而就在第二日寧王下了朝之後,江楊兩家聯姻的事情便傳開了。
寧王府裡開始熱鬧了,前一日還躲在屋子裡足不出戶的楊敏茹第二日便大大方方的去向景王妃請安。據說景王妃十分開心呢,用完早膳之後便在花園賞花,而後沒多久,楊夫人也過門拜訪了。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如今楊敏茹是有皇帝太后撐腰,一紙婚書下來,誰是主母還說不準呢!
如果說前一日大家還因為寧慈的威風而心驚膽戰,那麼今日,寧慈的那些行徑都變做了大家的笑話——當真是鄉里出來的野丫頭,連風向都沒看準,便開始撒潑示威了?如今大勢所趨,只要聖旨下來了,她能做個妾便已經是世子念舊情了!這往後的世子妃,還不是楊姑娘的囊中之物?
花園中那一派和諧被所有下人都看在了眼裡,倘若寧慈在此,必然又會聽到那些議論之聲。可奇怪的是,府裡上上下下從一大早就沒有瞧見寧慈那一撥人的聲音,最後稍微一打聽,才曉得世子一大早便帶著寧慈和她的弟妹們出門了,具體去了哪裡,也沒有人曉得。
同一時刻,太醫院中,封千味已經換上了白色的罩袍,半白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彼時,寧慈正坐在一旁,由江承燁和孩子們陪同著,讓封千味把脈。
一邊站著一撥太醫院的院令,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