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的寢臥中,王妃換下一身繡工精緻的華服外袍,換上了面料柔軟樣式簡單的外衣,接過婢女遞上來的藥,一勺一勺的餵給寧王。
寧王如今已經是四十有五,原先一直保養得宜,俊美猶存,可因為戰場那樣的地方太過苦寒,沅沙江一戰之後又受了重傷,再醒過來的時候,那張俊美的臉上多多少少還是出現了些歲月的痕跡,就連從前烏黑的兩鬢,如今也無聲的天上了銀絲。
王妃的藥不過餵了兩勺,寧王已經抬手擋開。他眉間緊縮,沉聲問道:“承燁的傷勢如何?他當日將我從戰場上帶回來,我不曉得他也受了傷,也不曉得他在外頭這幾個月是如何過的,原本他的性子就孤僻冷漠,這時候你還是多加問候些好。”
王妃面色沉靜的點點頭:“承燁的性子也不是一兩日成這樣的,來日方長,他終究是你我的骨血,你不必擔心。”
寧王的的面色忽的一沉:“若非此次帶著承燁上戰場,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他的功夫竟然那般厲害,路數奇特,出手快且狠,若無他將對方主帥挑下馬,我們如論如何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