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俯瞰世間的慈悲之佛。欲讓子民安居樂業,不受敵軍滋擾生事,我們的君主即可以有佛的慈悲,也可以有斷臂護蒼生的殘忍和狠厲。”寧慈含笑看著臉色一點點白下去的暮落,讓宮婢為每人呈上一碗。
清湯中的豆腐絲,鮮香入口,輕抿即化。
太后喝下了一碗,不急不緩道:“如今尚未到那炎炎夏日,這冰糕終究有些寒胃,這道鮮湯,哀家甚是喜歡。”
太后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群臣忽然不約而同的起身,跪拜行禮。
“吾皇恩澤綿延天下,英明豐功震懾海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前歲千千歲。”
恆羅的使者一個個都沉了臉,在江言的目光望過來的那一刻,終是起身,行了跪拜禮。
江言滿意極了,他望向暮落:“你們,可滿意?”
大殿之上,一時之間竟無人能有半句反駁。
前有尚食局打敗江南黑馬,如今有金鑾殿群臣百官前為國爭光,寧慈一時之間,當真是風華無雙。
“啊啊啊啊!”劉敏鳶笑著衝向剛剛換好了衣裳出來的寧慈:“你都沒瞧見,方才你氣的那女人完全沒有回口之力,有多少女眷欽佩你!還有啊,那千手觀音在我們出來的時候都化得不成樣子了!皇上還說要將你的睡佛存入冰庫呢!”
寧慈溼著衣裳講了那麼一大通話,江承燁擔心她受涼,這會兒馬上就要開始放煙火,他其實不大想讓她再攙和這些事情。
“大家都已經到御花園了,聽說今日風向不好,改在御花園看煙花,我們快去吧!”劉敏鳶急不可待的拉著她就要走。
“慢著,那個暮落,現在在哪裡?”寧慈拉住了劉敏鳶,忍不住去打聽。
劉敏鳶歪歪腦袋:“管她呢,她現在是敗軍之將過街老鼠,還想給他們恆羅人討回什麼公道,簡直是消化,我看這煙火她也不必看了!看了都鬧心!”
劉敏鳶話音剛落,只聞得“砰”的一聲,天空中忽然展出了一個大大的彩色火花,劉敏鳶興奮得不行:“啊!開始了!”
“我們也過去吧。”寧慈轉頭對江承燁道。
“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江承燁還是不放心。
“不會,你就放心好了!”寧慈笑了笑。
江承燁終究還是同意了,兩人去到御花園的時候,整片天空都是五彩斑斕。
寧慈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功臣,她與江承燁兩個人,一個帶領千軍萬馬,以雷霆戰略拿下了恆羅,一個蕙質蘭心本事過人,讓恆羅無碴可找。文鬥武鬥,他們兩夫妻都拔得了頭籌。
一旁有不少人見到他們,都紛紛送上祝詞,江言可是答應過了,等這件事情完了,就會給他們賜婚。
寧慈看著這片天空,忽然有些恍惚,連同她身邊的江承燁也是如此。
上一次他們分開之前,也是江承燁帶著她看了那漫天的煙火,那一晚,是他們彼此都**蝕骨的一晚,可是也是那之後,他們便分開了。
這一分,就是三年。
寧慈覺得,時間好像過的特別快,一晃眼,她等到了他,還生下了小魚兒,回首往事,真的有些滄海桑田的味道。
然而,就在寧慈的一個慌神間,吉祥匆匆忙忙的衝撞了過來,神色驚慌:“寧、寧慈……你看到小魚兒了嗎!?”
小魚兒?寧慈和江承燁猛地一震,對啊,小魚兒呢!?
剛才寧慈溼了衣裳,所以江承燁帶著她去換衣裳,那個時候……他、他分明是將小魚兒交給了吉祥她們代為看管!
吉祥已經快要哭了:“我……我也不知道,小魚兒一貫是聰明的,這宮裡還有那麼多人認得他,方才元寶和丫丫他們也不知道咋了,哭著說肚子疼,王爺和劉姑娘也不在,我們才抱著孩子去茅房一會功夫,出來小魚兒就不見了!這孩子一直很聰明,我以為他……”
吉祥的話還沒說完,寧慈已經瘋了一般的衝出去找小魚兒,這番動靜驚動了江言,江承燁看著已經跑遠了的寧慈,對著江言簡單的說了幾句,轉身衝出去找寧慈。
江言的臉色一沉,立馬派出人一起幫忙找小魚兒。
原本好好的賞煙火之夜,就這樣亂了。
寧慈從聽到小魚兒不見了那一刻起,心裡就跟著一顫,人也跟著猛地醒悟過來。
方才江承燁帶她換衣裳時她還好奇過,雲霄川今日應當會動手,如果他們猜測的沒有錯,動手的時間就該是放煙火的時候,可是看到煙火的那一刻,兩個人都有些慌神,這一晃神,雲霄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