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
“你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跟了承燁,又讓他對你那般死心塌地!”景王妃拿著匕首,上前了一步。
“慢著。”寧慈的目光漸漸的沉靜下來,眼神中毫無懼色,甚至平靜的喊出了聲。
景王妃的動作一滯,可也只是那一瞬,她眼中兇相畢露,揚起匕首就衝著寧慈刺了過去!
“砰”的一聲,不知從哪裡飛來一個小石子打飛了景王妃的刀刃,她的手勁一鬆,半段刀刃被她直直的捅進了一旁的木桌裡,發出一聲沉響。
景王妃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石子飛來的方向,見到的卻是一臉陰沉的雲霄川。她轉頭望向寧慈,話卻是對著雲霄川說的:“你搞什麼鬼?”
“您難道看不出來嗎?”寧慈淡淡的出聲,她忽然伸出手,鬆開了五指。那銀簪花順勢掉在地上,發出鏗鏘響聲,“他不會讓你殺了我,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希望你在殺我的時候,被我奮力反抗而誤殺。”
寧慈淡淡的道出這個真相,雲霄川陰沉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
寧慈承認,這個閹人當真是極擅長和人玩心理戰術。她從前還在東橋鎮的時候,曾和連城煜一起談及過幾起富商被綁架的案子。那時候連城煜告訴過她,一旦綁架一個人,綁匪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除去人質身上所有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
可是她呢?從醒過來開始,首飾衣裳絲毫無恙,如果說是雲霄川忘記了不夠縝密,她打死也不信。方才那個送飯的人在她吃完之後連綁都沒把她綁起來,還能讓她順利的把簪子當作武器藏起來,由此可見,這些都是雲霄川默許的。他要的,就是她的反抗。
他把她已經被替代的訊息告訴她,讓她出離憤怒,又把景王妃請了來,挑起了兩人之間的矛盾戰火,終於讓景王妃起了殺心。
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她寧慈因為出離憤怒而殺了景王妃!
“雲霄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景王妃瞪著雲霄川,她覺得自己有些鬧不懂這個閹人。
雲霄川陰沉的臉色上浮起兩絲陰笑:“不愧是一連擊敗了兩個人的女子,當真是蕙質蘭心,聰明伶俐。可是丫頭,你不該這般聰明。這個女人厭惡你,更要殺了你,你殺了她是自衛,為何不動手?”
“雲霄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景王妃已經嗅到了不尋常的意味。
“王妃,有這個力氣,不如留下來與我一起做人質吧。”寧慈已經雲淡風輕的走到桌椅邊坐下,望向景王妃的神色中竟然含了幾分笑意。
雲霄川露出了幾分寒冷的笑容,他揮揮手,立馬就有人從外面進來,把她和王妃重新上了綁。景王妃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她企圖掙扎,可她雖然的確是比一般的大家小姐要厲害會些拳腳,但也不是這些有真功夫的男人的對手。因著她掙扎的厲害,所以捆得比寧慈還要厲害,等到上綁完畢,兩個人被丟在了一起,這一次,還為她們蒙上了眼睛。
寧慈的猜測完全沒錯,他們捆綁的手法都是專業的,這一次更是將他們身上所有的利器硬物都收走了。
她被蒙著眼睛,只能感覺到走進的雲霄川和還在不斷掙扎謾罵的景王妃。
“你們婆媳二人的誤會似乎還挺多,既然是這樣,你們便好好在此許久,咱家要回宮去處理一些爛攤子,對了,等到你們的兒子,夫君成親的那一日,咱家定然為你們帶一壺酒回來嘗一嘗。”話畢,雲霄川笑著離開了這裡。
在景王妃看來,這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她奮力掙扎了許久,口中也不停歇的呼喊,可是這荒郊野外的,她的呼救和掙扎自然都是白費。
“歇一歇吧,有這個力氣,不如想想怎麼逃跑。”寧慈如今已經完全鎮定下來,她把所有的事情結合起來,前因後果的串聯之後,慢慢的得到了真相。
景王妃因為掙扎和呼叫,此刻喘著氣。因為被捆綁的太好,她連踹寧慈一腳都做不到,聽到她淡定的聲音,景王妃辨認了位置,卻是問出一句:“本王妃待他不薄,他為何要如此!”
景王妃明顯有些慌亂,她默了一默,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承恆……恆兒……是了,恆兒與我都留在宮中,一旦他發現我不見了,定然會出來尋我!”
“如果你不想犯下謀反之罪,現在就消停吧。”都是階下之囚,寧慈已經沒必要在對著這個到了現在還做著美夢的女人客氣。
景王妃顯然覺得寧慈實在胡說八道:“你給我閉嘴!”
“該閉嘴的是你。”寧慈直直的回她:“王妃,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