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臨時起意,換了菜色。至於每次動手之前都準備兩道以上的材料,不過是我自己的習慣。”
這一點寧慈沒有說謊,她前世的時候,一路爬上高位,得到師傅的讚賞,這中間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說做生意這種事情她尚且需要學一學才能精通,那麼這些灶口間齷齪的事情,她是從小看到大。關鍵時刻將平日裡交好的師兄弟妹桶上一刀子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在這上面凡事留一手,是她的習慣。
沈元輝慶幸的鬆了一口氣:“你莫怪我說風涼話,我倒是覺得你那一盆子餡料摔的好,摔得及時!若非這一摔,你也不會這樣勝的毫無懸念!”
寧慈笑而不語,算作回應。
從沈元輝那裡離開,寧慈和江承燁半道上遇到了封千味。
從今日比賽開始,封千味就極其格外的低調,此刻兩方撞見,倒像是封千味在這裡候著他們一般。
“來了啊……”封千味淡淡的看他們一眼,態度不算熱絡,可眼中有藏不住的讚許。
“今日的表現不錯。你的實力擺在這裡,的確是不需要擔心什麼,只是……”封千味說著,一雙眸子落在了寧慈被江承燁握著的右手上,“只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急功近利的好,你如今恢復的已經很好,你與江承恆是兩個情況,切莫將他的拿來與你的對比。”
提到江承恆,寧慈下意識的就去看江承燁,見他神色如常,她也低調的收回目光。
“多謝先生關心。”寧慈微微頷首,客氣的表達了謝意。
封千味點點頭,一時間好像沒什麼事情需要再說了,隨意的囑咐了兩句,便目送他們離開。
出宮的時候,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江承燁屏退了左右,在沉默片刻後忽然問她:“你是故意摔了餡料盆子?”
寧慈正在找自家的馬車停在哪裡,聽到江承燁忽然開口,她先是一怔,然後帶著一種錯愕的神情看著江承燁。江承燁暗自嘆了一口氣:“裝,你接著裝。”
寧慈挑眉看著江承燁,等到裝不下去的時候,終於撲哧一笑,挨著他近了些:“你怎麼就知道我是故意摔了盆子啊,我明明裝得很像啊!”
江承燁已經懶得再去拆穿她。都說關心則亂,他剛才是真的亂了。
可是再冷靜下來,也就不難看穿,也不難想通了。
“他們聰明,我也不笨啊。論做生意我的確需要自己學,可這灶臺間的事情,髒的醜的我見得多了,你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曾經呆過的世界嗎?如果說現在的皇宮裡,在一手這天下能草菅人命,那他的手段頂多簡單粗暴一些,可是在一些不能輕易要人命的地方,計謀和手段也就更骯髒齷齪一些,玩這個,我可甩他們幾條街!”寧慈第一次這般得意洋洋的向江承燁講勇鬥狠。
江承燁也發現,一場比賽之後,彷彿把她心底的什麼東西開啟了,她似乎離站在那個高臺上光芒萬丈越發的接近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那個李三是在抄襲你的?”
寧慈衝他眨眨眼:“連你都察覺了,我怎麼會察覺不了?”
她比江承燁他們隔得更近,所以她更容易從氣味從步驟從李三的動作分辨出來,且這個李三的確不簡單,即便模仿一道菜,能模仿的這麼像,也是十分不容易得。她故意摔壞自己的食材,無非是想讓這些對她虎視眈眈的人放鬆警惕,一次寫兩種以上菜餚的食材,悄無聲息的把原本想要做的菜換作另外一道,這一點也許連李三都沒有想到。李三做的,色香味都與她接近,若是她真的做了“琉璃珠璣”與他的“三珍海味”相撞,只怕此事就又拎不清了。撞了食材尚可當作巧合,可這樣撞的一模一樣,就勢必有問題了。
李三是平民中殺出來的黑馬,而她是身後有江承燁這樣的權貴撐腰的女人,加上她如今的負面訊息多的不像話,想要再往她身上潑一盆髒水,真是不要太容易。
她讓他們放鬆警惕不動聲色的換菜色,還有一點顧忌就是怕這個李三也神通廣大的讀懂了她的腦回路,也跟著換了菜色,可是事實證明,這個李三有點邪乎,但也有點急功近利,似乎是想要急著證明些什麼,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總而言之,她還是躲過了這一關。無論這個李三是什麼來歷,這一次,他沒能得逞是真的了。
和自己的夫君分析了案情,寧慈笑著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你看看你這段日子緊張成什麼模樣了,既然你曉得了我是在裝,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方才沈元輝也說這一場之後,還要好些日子才到最後真正的高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