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道:“姑娘對裴家,應當不會陌生才是。”
寧慈搖搖頭:“我確實不清楚,其實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人活著就該放眼將來,秦家如今已經是首屈一指,秦公子也無需過於客氣自謙。”
秦簡看了寧慈一眼,這短暫的一眼中,寧慈還是捕捉到了那探詢之意。
秦簡來沒有呆多久,兩方從前就沒有交集,自然說不上有什麼舊事可續,如果說一定要有,那大概就是秦簡總是有意無意的將話頭引向裴家,最終又被江承燁和寧慈四兩撥千斤的扳回來,聊了一陣子,聊了經商聊了進獻的珍寶,更是聊到了寧慈不日後的賽事,可最終秦簡連一頓飯也未用,客氣的起身告辭。
九千兩的銀票,寧慈笑著收好踹了起來,對著江承燁眨眨眼:“我說的沒錯吧!”
江承燁自然是明白,他淡淡的看了寧慈一眼:“餓了,吃飯。”
秦簡的造訪並未打亂原有的生活,外面有關寧慈為何會這般富有的傳言一波接著一波,直到連城煜都被人挖出來時,寧慈又接到了茶館一敘的訊息。
不過這一次,寧慈是大大方方的帶著一家三口一起去的。
連城煜的臉色不太好,見到寧慈一家人都過來,更是皺了眉頭。
“你如今是越發隨心所欲了。”連城煜喝了一杯茶,語氣說不上氣惱也說不上責備,但絕不是誇讚。
“那個楊敏茹算是我的對頭,說話也不甚客氣,我和她抵上幾句,她自知不如懂得審時度勢早點離開,我又何必鬧得這麼大。呵呵,你難道不明白嗎,這人有了錢,總歸是養出了一口硬氣,就是見不得別人讓自己難堪了。”寧慈像老朋友一般笑呵呵的解釋,絲毫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江承燁給小魚兒遞了一杯花茶,小魚兒有點嫌棄,扭過頭去,一下子撲向寧慈,似乎是有點想回家了。
連城煜目光深沉的看了這一家人一眼,忽然道:“難道你沒有聽說,外面已經傳你之所以家財萬貫,是因為得了不義之財的傳言?”
江承燁給兒子喂水的手微微一滯,側過頭看了連城煜一眼,寧慈也一副迷茫的樣子:“什麼不義之財?”
連城煜皺著眉:“你可還記得鄭家的那筆財產?”
寧慈把手絹給了江承燁:“茶水都灑出來了。”
江承燁這才恢復如常,不冷不熱道:“鄭家的財產又如何?”
寧慈看了江承燁一眼,笑道:“你不記得了?當初我告訴過你,能那麼快籌到錢,是因為鄭家再無家住,所以我私下將鄭家的錢挪為己用?”
連城煜補充道:“鄭澤這麼些年為雲霄川辦事,已經有了不少的積蓄,加之當年裴家敗落,裴老爺使計保全了他的女兒裴玉容,你覺得他又會讓自己的女兒日後無依無靠?現在外面已經挖到了裴家這裡,說寧慈之所以這般大手筆,全憑手中有鄭家多年的積蓄和裴家留下的財產!”
這個傳言就有些離譜且有意思了,寧慈聽著都笑了:“不是直挖到了你嗎?呵,這汴京的百姓們吃飽了沒事做,八卦挖人辛秘什麼的倒是做的挺到位的。”
見寧慈不當一回事,連城煜第一次有了些急色:“寧慈,枉你做了這麼久的生意,難道連這一層都想不到?賽事在即,但凡你有一絲一毫的負面訊息,都會成為日後的話柄,即便你勝了,也許旁人也會將你當作用錢財收買人心的卑鄙之徒,謠言一旦傳開便難以闢淨,你我都明白此次的甄選是皇帝也要對付雲霄川,可若上位之人是個身負罵名之人,又要如何作為新晉之人在那御膳司中施展?”
連城煜說的不錯,能用實力說話自然是好,可是更多時候,若是旗鼓相當的兩個人,勝負之間也在與評斷之人如何抉擇,江言有意讓她成為御膳司的新人,可以重整雲霄川勢力下的御膳之事,可若她本人就是個卑鄙之徒,人言可畏,江言就是想用也用不了。
寧慈摸著下巴想了想:“那該如何?”
連城煜垂了垂眼:“是到如今,我們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寧慈挑眉看他。
連城煜點點頭:“所幸東橋的賬目一向是一目瞭然,當初你拿去為親人處理後事的一部分你自己心裡有數,剩下的部分也是按照進賬目錄特別註明過,最壞的打算,就是當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時,我們將這一部分拿出來,做善事也好,用於別途也好,屆時再請些人將事情說清楚,興許還能挽回幾分。”
寧慈輕笑:“你這公關可做的好。”
“公關?”連城煜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