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了,一雙美眸東瞄西瞅,目光投往的地方盡是擺買著各種衣布飾品的小攤店鋪。
“咦?侯兄,幾天不見,你這鼻子怎麼啦?”一名錦衣漢子走上酒館二樓,對正朝自己招手之人奇聲問道。
“哎!魏兄別提了,兄弟我倒黴啊。來來來,一起喝兩杯!”侯成鼻樑上貼著一塊狗皮膏藥,原本算得上英俊的相貌現在看來卻像極了小丑。
魏續坐下道:“嘿嘿,莫非侯兄吃了哪家小姐的閉門羹?”
侯成給他斟了杯酒:“前些天陪幾位朋友到荒原逛了逛,沒想到碰上了大漠孤狼,被那廝揍了一拳…!”
“大漠孤狼?”魏續驚訝道:“此人我也聽過,據說大漠飛鷹便是死於他手,以侯兄的武藝…也鬥不過他麼?”
侯成羞憤道:“那廝不過是個橫練**的外家子,不過倒有幾分力氣,兄弟我一時大意,還沒出手呢,就被他一拳打暈了,嘿!”
魏續笑了笑:“侯兄找我來,是想去找他晦氣?”
侯成翻了翻白眼:“我侯成是那麼睚眥必報之人麼?何況大漠孤狼行蹤不定,荒原這麼大,上哪去找?今天約魏兄出來喝酒,是另有它事想請你幫忙。”
魏續道:“侯兄這麼客氣作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能幫的一定幫,不能幫的兄弟也給你出出主意。”
侯成哈哈一笑,不料牽動了塌陷的鼻樑,痛得差點沒擠出眼淚來,掩著鼻樑嘶了口氣道:“家父想把西南城郊一個山谷圈來放養牲畜,大概有十來畝的樣子吧,那裡只有一戶廢棄的人家,應該沒什麼麻煩,我想請魏兄幫忙弄份批文。”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是塊無主之地,以侯家在九原的地位,只要到官府批個地契下來,這塊地就姓侯了;如果是有主之地,那就得他自己去跟地主購買,不過地主一般不會輕易出讓自己的土地,除非侯成願意付出足夠的價碼;如果有人在其中某處建了房子並在官府登記造冊拿了房契,那當然就得先搞定那房戶了。
說著,侯城從懷裡拿出一袋錢幣:“呶,這是購地的按金!”
魏續道:“小事一樁,世伯只要派個人去府衙一趟不就成了?何需侯兄親自出馬?”
侯成無奈道:“昨天回家被老頭子劈頭蓋臉地臭罵了一頓,只好主動攬件事情來做嘍,也好讓他消消火。”
魏續是九原城守魏懷之子,家中有權有勢。而侯家則是九原城數一數二的貴族大戶,家中地產無數、牛羊遍谷、糧米滿倉,而且是個尚武世家,門下食客數以千計。
魏、侯兩家一權一貴,可算是整個九原的主宰。侯成與魏續自幼便是死黨,經常一起吃喝嫖賭、打架鬥毆。如今魏續走上了仕途、在九原守備軍中當了個校尉,而侯成則廝混到江湖中去了。
魏續笑道:“好吧,我幫你知會那些衙吏一聲。別說只有一家荒戶,就算有一個莊子,只要侯兄願意出錢,他們都會幫你辦妥的。”
“謝了,來,喝酒!”
“來,幹!”
……
“好酒!”
慕天涯狼目四顧,掃過鄰桌的幾名大漢身上時,目光不覺頓了一頓,端起杯中醇液淺呷了一口,漫不經心地自語讚道。
發覺大漠孤狼臉有異色,黛月茹低聲問道:“怎麼了,這夥人有何不妥麼?”
“沒事,吃飯吧!”慕天涯收回目光,微微笑了笑,夾起一塊雞脯肉放到黛月茹碗裡。
剛坐下的一夥勁裝大漢顯然也發出慕天涯二人,其中一名滿臉橫肉的黑臉漢子臉色一白,低聲對一眾同夥道:“旁桌那個年青人是大漠孤狼,他可能認出我了!”
黑臉漢子旁邊是一名六十來歲的皂衣老者,柳須垂胸,太陽**微微隆起,衣袍無風自漲,顯然是位內家高手。他瞟了那名偉岸青年一眼,看出對方不過是個外練家子,頓時不以為意地略了過去,倒是那青年身旁的美豔少婦令他目光一凝。
皂衣老者淡聲道:“大漠孤狼是何人物?季首領,你似乎很忌憚他?”
如何能不忌憚!季無常曾在荒原上遇到過大漠孤狼一次,也跟許多初見慕天涯的人一樣,想打赤焰神駒的主意,結果季無常的半隊弟兄折於其手,大漠孤狼暴烈的手段至今依然令他心有餘悸。
黑臉漢子低聲道:“此人天生神力,縱橫大漠無人敢惹,在下曾在他手下吃過大虧,後來聽說飛鷹堡主聶遠清亦是死在他手上,賈長老千萬莫要小瞧了他!”
皂衣老者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塞外的武界人物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