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打姚修容的臉沒什麼區別。姚修容氣得不輕,被另一個女官按著將衣裳扯了下來,她想掙扎,但哪裡是這些常年對付犯人,力大無比的地牢女官們的對手?
才一掙扎,就被暗暗掐了幾把,痛得她幾乎要哭。
“娘娘,奴才勸你還是學一學這位娘娘,老實一點的好。不然可有得你苦頭吃呢!”
她狼狽的被按在桌上,聞言就扭過頭來看齊少凡。
齊少凡很淡然的任女官除掉了她身上的首飾以及衣服,如此閒適,好像是在被人服侍著似的。
姚修容的眼裡不由得閃過一抹詫異,有些愕然的看著齊少凡,難以置信她怎麼會如此淡定。
齊少凡收到她的目光,衝她微微一笑。
見到齊少凡笑,她眼中又閃過一抹氣惱,有些沒好氣的說到:“玉嬪是不是被你害死的,你剛才跟皇后娘娘說了什麼?”
“玉嬪不是我害死的,也不是你害死的。皇后娘娘會為我們找到真兇的,你放心在牢裡待著吧。”
聽到這話,姚修容再次愕然,她狐疑的看著齊少凡,半信半疑的說到:“真的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
齊少凡說得如此篤定,面上一片坦然。姚修容沉默著看了她半晌,眼中的戒備和猜忌漸漸褪去,態度也和緩了很多:“但願你說的是真的。”
齊少凡已經換好了囚服,看著女官將她的衣服疊好,並她的首飾等物件入了冊,放入了櫃子裡封存。她怔了一會,說到:“但願我們能走出這間地牢。”
她看了一眼姚修容,姚修容也看著她。兩人對視了片刻。姚修容的物品也登記入冊封存好了,女官走過來推了兩人一把:“說這些廢話已經沒有用了,跟我來!”
兩人跟著兩個女官走了出去,出了幾道門,就進入了一條昏暗的過道。
過道兩邊都是牢房,牢犯只有一扇門,並不能看到裡面的場景。走過去的時候,也並沒有牢犯伸出手來喊冤什麼的。整個地牢說不出的陰沉壓抑,一派死氣好似人間地獄。
走到一條岔道,兩人就被分開了。齊少凡被幾個獄卒押解著,徑直推進了一間狹小的地牢裡。
“給我老實點,否則打死你!”
這邊的獄卒可比剛才的女官兇得多,齊少凡什麼話也沒說,他就朝牆上揮了兩下鞭子,險些打到了齊少凡。
鞭子將牆上的牆粉抽掉了一大塊,牆粉嘩嘩的落在地上,帶出一片驚心動魄的聲音,驚得牢中的老鼠吱吱叫著亂竄。
齊少凡依然沒有動氣,很配合的主動走進了牢房。在牢房的小床上坐了下來。
見她如此配合,獄卒也沒什麼好說的,砰的關上門,用鐵鏈將門鎖上,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牢房裡沒有燈火,只能藉著門口投進來的一點光線,隱約能看到整個牢房雖然很簡陋,但還算乾淨。牢房中間還放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
雖然比她想象的好很多,但她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輕鬆下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囚服,入了夜,這時本身就有點冷了,何況是在這個陰暗潮溼的地牢裡?她渾身上下只有一件褻衣,外加這一套囚服,凍得人微微有點哆嗦。
她百無聊賴的支著下巴枯坐了一會,最終不得不壓下心裡的抗拒,爬到床上躺了下來。
頭剛落在枕頭上,鼻息間就聞到了一股臭味。她愕然的翻個身,跪坐在床上四處聞了聞,最終判定是枕頭在發臭。
她嫌棄的將枕頭踢到角落裡,又將囚服脫下來,裹著自己,再次躺下來,閉上眼睛開始睡覺。只是床板太硬,她睡得並不踏實。隱隱約約一直在做夢。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串鐵鏈撞擊的聲音將她驚醒了,她猛地坐起來,就看到黑暗中,一個人影朝她走來。
這個人影十分高大,遮住了背後的光線。她看不清來人的臉。
“誰?”感覺到對方渾身寒氣,顯然是來者不善,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下。
025你是皇上的女人,少跟本王牽連
不過幾步的距離,來人很快就走到了齊少凡的面前。
即使她閃躲了一下,他還是快狠準的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
他側過身,身後的光線立刻失去了阻攔,照到了齊少凡的臉上,也同時照在了他的側臉上。
看清昏暗中這張輪廓分明俊美的臉,齊少凡立即鬆了一口氣。
在外面她不怕,但在地牢裡,若有人想要殺她,那她這個無人問津的冷宮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