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皇帝,一個是對她有恩的王爺,她心中的天平當然是傾向魏青的。
看他如此生氣,她握住了他的手,聲音放軟道:“本宮已經知道錯了,所以本宮已經不喜歡皇上了。其實,以前也不喜歡,只是為了家族的利益進了宮,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王爺你,不高興了?”
魏青聽到她最後一句疑問,臉色更沉了一點,沒有搭理她,看起來她的話已經觸犯到他的底線了。
“王爺,你的母親,……是不是被皇上辜負了?”
魏青好似被她這句話刺了一下,目光狠狠一個閃爍,他一句多的話也沒說,轉身擦過她的衣角邁步就走。
齊少凡心想,自己猜的沒錯,他的母親果然被皇上辜負,他的母親是他的傷疤,也是他的底線。
她快步跟上去,信誓旦旦的哄到:“王爺,你別生氣了。我真的不喜歡皇上。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將來也不會喜歡。王爺的敵人,就是本宮的敵人。本宮和王爺的立場永遠一致。”
魏青的腳步猛地剎住了。
他回頭看著她,她清澈的眼睛裡透著真摯。
“拿著。”
“嗯?”齊少凡愣了愣,低頭看他遞過來的燈籠,連忙狗腿的接了過來。不把她當成長輩來敬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誰叫她沒能耐呢?只能慣著他吧。反正也只是提個燈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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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幕後黑手現身
她接過了燈籠,落後他一步,學著小宮女的樣子,朝他屈膝福了福,笑吟吟的哄道:“奴婢給王爺照明,王爺請小心腳下……”
魏青對上她璀璨的笑容,立即將視線從她身上轉開,轉身往前走了。
她這樣自貶身份逗他,他竟然不笑。真的是……
齊少凡也懶得再說話了。
四面八方都是宮殿,錯落的宮殿在夜色中只能看到一圈模糊的輪廓。她提著燈籠慢慢走著,燈籠紅色的光暈隨著她的腳步緩慢移動,照亮了前方的地磚。
兩人很快走出了翰林院,天空好似一個半圓倒扣下來,夜空下寬闊的漢白玉鋪成的廣場被遠處的宮殿圍了起來,與天空相輝映,就像一個圓形的世界。
風吹拂在身上,手中的燈籠,在塊塊地磚上投下一片紅色的光暈,隨著他們的步伐,輕輕搖曳。
她抓著隨風翻飛的衣帶,低頭看著腳下,感嘆道:“好美!”
魏青側目看了她一眼,眉眼間的冷意慢慢平復。
剛才還落後他一步,這時就走上來與他並肩同行。風太大,她的步伐趕不上他,走得有點急,有時走快了會與他很近。她的衣裙便被風帶到了他的身上。
他看著她,心頭的尖銳又化為一片柔軟。
察覺到他在看她,齊少凡就快走幾步,轉過身面對他,慢慢倒退著走著,笑問道:“王爺,邊關的夜空是不是更美啊?”
魏青看著她,點了點頭。
軍營駐紮在陽關外,京城的夜空與陽關的夜空根本無法比擬。
“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去關外看一看。”
如果此生都要被困在這座皇宮裡,在此慢慢終老。無法見識外面的世界,還是會有些遺憾。
魏青修長的步伐慢慢走著,她在他的視線裡,與他的步伐一致的慢慢倒退。燈籠被她橫在身後,隨著她的步子輕輕晃盪。
她烏黑的眼神裡的神往,令她整張臉孔都好似在發光。
他的心湖彷彿被投入一枚石子,一層層漣漪浮蕩開來,她是皇帝的女人,窮極一生也沒有辦法走出這座皇宮。
過了一會,他慢慢的開口說到:“邊關美雖美,但卻是苦寒之地,霜重風高,到了夜晚,滴水成冰,冷得人幾乎是徹夜不能眠,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
齊少凡聽他這麼說,心裡的渴望就淺了一點。
陽州在陽關外,那裡的冬天的確很冷。
她忽然想起了上次下棋為了擾亂他的心智,故意問的那個問題,一時念起,忍不住又問到:“王爺,你到底有幾個通房丫頭啊?”
魏青腳步一滯,與她對視了一會,挪開了目光,輕描淡寫的說到:“沒有。”
齊少凡心裡有點震撼:“侍妾呢?”
魏青忽然停了下來,目光瞬也不瞬的盯在她的臉上:“你很在意這個問題?”
“本宮只是八卦一下……”
魏青深看了她一眼:“沒有……”
齊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