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沒了先前的恭謹,一副貴氣逼人的姿態開口說到:“娘娘想是已經忘了老身了,我們分家時,娘娘才七八歲的光景呢。”
齊少凡不是謝家的人,對謝家的恩怨自然無感,不管這位叔祖母是出於什麼目的幫了她,也不能抹殺她真的幫了她的事實。
所以她說話還是很客氣,點頭道:“叔祖母不要見怪,那時分家我還小,所以並不記得叔祖母。怠慢之處,還望叔祖母見諒。”
她這麼客氣,倒讓謝盧氏有點意外,謝盧氏笑了笑,很有幾分意氣自如,道:“是呢。”
齊少凡也不跟她虛與委蛇了,直言不諱道:“兩家分家多時,關係並不熱切,叔祖母忽然送上這樣一份大禮,不知是何用意?”
謝盧氏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挑了挑眉毛說到:“既然娘娘這麼問,老身就不跟娘娘拐彎抹角了。當然了,天下沒有白撿的便宜。”
185、一夜長大了
“當年的恩怨雖說也怪不到你們這些小輩的頭上,但我姐姐確實因此葬送了性命。所以,說實話,我見不得你們好。”
齊少凡聽她這麼說,想起了厲嬤嬤曾經的話。
厲嬤嬤說當年分家之事的源頭是‘叔祖母之死’,看來後來分家之後,叔祖父續娶了妻妹。
“若不是被迫,老身絕不會與你們扯上瓜葛。事情呢老身已經做了,娘娘在肅廷揚名立萬,甜頭娘娘已經嚐了。接下來,咱們就談談娘娘給老身的報酬。”
齊少凡聽她字裡行間,怨氣不淺。不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導致過了十年,兩家的恩怨還是這樣深。
“叔祖母有句話說得好,當年的事,我們這些小輩完全不知情。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是上一輩的事,祖母與祖父且已經都去了,叔祖母何必將怨氣歸結到我們小輩頭上呢?”
“叔祖母的好,我自然是記著。我也不會讓叔祖母空手而歸。不過,我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祖父與叔祖父關係惡化。”
謝盧氏一聽這個,一掌拍在了桌上。提起當年的事,胸中還是鬱氣難舒。
“娘娘真想聽?”
齊少凡點點頭:“也許兩家是有什麼誤會也不一定。”
謝盧氏聞言,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誤會?那是娘娘不知情。你可知道你的祖母做的醃事?這些醃事,老身說得出來,只怕娘娘聽了麵皮上過不去呢。”
當年的事,跟謝老夫人有關嗎?
齊少凡也不計較她的冷嘲熱諷,仍然平心靜氣的說到:“叔祖母但說無妨,若真是祖母有錯,我們小輩也只會心存愧意,還提什麼面子上的事?”
她的親善讓謝盧氏心中的火氣消了一些,謝盧氏也不再出言譏諷了,說到:“當年兩家之所以勢同水火,全系你祖母心思歹毒所致。老身還是先與娘娘談正事,這些恩怨待正事說完再說不遲。”
這位叔祖母倒是個厲害角色。
不過叔祖一門靠經商營生,叔祖母操持家計,若是不厲害也不能讓叔祖一門富貴至今。
“那就依叔祖母,先言正事,不知叔祖母想要如何?”
謝盧氏抬起了頭,望著她道:“老身活了這麼大把年紀,該嘗的富貴心酸都已嚐遍,如今心中記掛的不過是兒女子孫。”
她頓了頓,目光閃過一抹無奈,無臉與她對視一般,撇開了目光,道:“老身也沒有太過分的要求。我那孫女雲霜如今正如你這般大小,正是說親的年紀,可是皆因她愛慕七王爺,所以始終不肯嫁人。”
“老身也知,普通官宦世家也未必看得起我們商賈之家,更別提皇子王孫。可是雲霜自小嬌寵慣了,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一時有了心上人,求而不得,便纏綿病榻。”
“老身也不妄想別的,讓雲霜能進王府做個妾也罷。老身聽說娘娘的胞弟與七王爺關係尚算親近,老身可以許下十里紅妝,絕對不會失了王爺的面子。左右不過多個妾。娘娘替老身辦成此事,想必不難吧?”
齊少凡放下茶碗,探手沾了茶水,無意識的在桌上胡亂寫著字。
“聽叔祖母的語氣,並不贊成雲霜妹妹的所為。既然知道她嬌慣,為何不趁此事讓她體會世事艱辛?”
“叔祖母也說了,王爺未必看得起雲霜妹妹,王爺將來要娶的必定是公卿貴族。妹妹毫無根基,就這樣嫁入王府,將來怕是隻有任人欺凌的份兒。”
“俗語有言,寧**頭,不做鳳尾。雲霜妹妹這樣的性情,嫁與普通男子做正妻,比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