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苦著臉道:“不是的,我們是挽留之意,公子一定要多住幾日啊。”
葉九沉吟道:“明日我就上赤城山找我師父水鏡觀主去,這麼久了,師父一定託體還陽了。到時候就看師父的意思,若是他要我留在仙道天台赤城山修煉,伺機報仇,我就留下來好了,早晚也能回疊翠山莊來和你們相聚。若是師父報仇心切,那一切就聽師父的主張了。”
小茉幽幽道:“公子難道忘了當初是怎麼離開的天台?當初就是天台同門弟子嫉賢妒能所不容,再加上天狐女美姬設計陷害,這才把公子逼走。公子這一回去,是不是很不妥當?”
汪仁也點點頭道:“小茉姐說的對,那時候他們是怎麼對待公子的,讓公子傷心失望至極,如今我們已然築基,公子的修為更是今非昔比,和他們同門?哼哼,沒的辱沒了公子。”
葉九擺擺手道:“話不能這麼說,即便天台中有些如蕭俊臣之類的宵小之徒,還有大師兄清之不能容我,但我衝著師父的面子,他們又何足為懼?更有掌門明山師叔和玉清師伯,他們應該早已歸山,有我師父和掌管藏經閣的火工老道爺明察秋毫,精演天數,會告知掌門師叔和紫雲洞玉清師伯一切真相,還我和凌香師妹一個清白的。”
眾人聽罷,覺得公子說的也不無道理,都是沉默不語,低頭默默喝酒。
曹十忽地想起了什麼,問道:“公子,要是你師父水鏡觀主不在赤城山呢?據我猜測,水鏡觀主託體還陽以後,未必會留在祖庭。”
葉九立刻道:“若是師父不在,我就去尋他,無非同樣是要報魔道群魔圍攻我棲霞山之仇。我自幼蒙師父水鏡觀主教誨,是師父看我長大的,比起歸雲宗寧老兒還有畢宿主宗的映秋長老不同。人生在世,講究快意恩仇,有仇必報,有恩更是要報。”
眾人點頭而應,五方鬼眾兄弟輪流把盞,又勸公子痛飲,呵呵笑道:“這些都是明天的事,公子今日且盡痛飲,來,幹!”
疊翠山莊裡酒席盛宴,熱鬧非凡,一時間眾人忘卻了一切煩惱憂愁,沉浸在美酒歡笑中,漸漸從日暮飲到深夜。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一早,葉九和小茉從華貴的鴛帳裡起來,看著滿屋子富麗堂皇的陳設,葉九長長的伸個懶腰,笑問道:“小茉,你隨我上山也好,一路奔波也罷,很難享受到這公主小姐般的待遇了,似我們疊翠山莊的氣派,更是難找了,不如你就留下來吧。”
小茉堅決的道:“才不呢!疊翠山莊雖好,但小茉也不是嬌生慣養的花朵兒,隨公子風裡來雨裡去,才不稀罕這些華麗氣派。”
葉九嘆息一聲,只得點頭應道:“好!既然小茉如此堅決,那就跟著我好了,咱們吃過早飯就上天台赤城。”
小茉笑逐顏開,服侍公子更衣洗漱,又吩咐柳精丫鬟叮囑東廚備飯。
兩人整裝已畢,剛出門來,就見五方鬼眾兄弟們聽著信兒,雖然昨夜酒還沒有醒透,依舊早早趕來門外候著。
葉九見了他們,笑道:“你們睡著好了,怎麼踉踉蹌蹌的都來了,哎,我今早只是上山瞧瞧,若是走時,會回來和你們道別的。”
曹十點頭應道:“那我們就放心了,我們生怕公子不辭而別。”
“不會,你們先回去歇著,到晚些時候總會回來的。”
說罷葉九和小茉用過早膳,商議著先去赤城山拜訪誰。
眼看著要到巳時了,葉九攜了小茉,縱起五行遁術,直接上天台赤城山頂的玉京洞天。
葉九第一個想見的雖然是師父,但估摸著他也不在祖庭神廟了,所以先尋掌門明山師叔,一切自有分曉。
遁到了玉京洞天外的搖鈴石下,葉九本打算著今番回來,不必驚動眾門人弟子,只悄悄潛入見該見的人就是了,此處更不便小茉露面,所以小茉作為花妖也心領神會的附身在了葉九衣襟上繡著的紫茉莉繡花中。
葉九就這這搖鈴石下,看了看玉京洞天,進進出出的師兄弟們,盼著能見上一兩個熟識的弟子,尤其是二師兄趙啟和五師兄恆文,但他們沒有見著,倒見到幾個自己在棲霞山宿秋觀一同長大的師兄弟們。
葉九心中一喜,暗道寶華山之圍是解了,宿秋觀中的同門親師兄們也來了仙道天台宗祖庭赤城山。但葉九還是剋制住了出來與他們相會的衝動,畢竟只有師父在此處,他才能回來住下,若師父不在,葉九也不會居於此處,倒不如不驚動的好。
想到這裡,葉九孤身一人,直接遁入了玉京洞天裡,好容易等到正堂中明山師叔要靜心打坐,揮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