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的臉sè此刻更顯得難看之極,頗為忌憚的看了葉九一眼,冷哼道:“算你狠!玲瓏珊瑚寶樹歸你,咱們走著瞧!”
葉九袍袖一拂,隨手吸起了海沙遮掩的玲瓏珊瑚寶樹,折斷了三條珊瑚枝,分給了醉長老、映秋和韓林三大長老,這才收起了寶樹。
醉長老等人略略謙遜的推辭了一番,還是收下了玲瓏珊瑚枝,醉長老又嘿嘿笑道:“這一回又多虧了葉老弟神通廣大,我等寸功未建,收下此物著實汗顏吶。哎!這樣吧,公輸長老!原先許給你們九一分的六級死烏賊,也做不得數了,誰叫你們先破壞的規矩,趁機搶奪我們的寶物,你服也不服?”
公輸長老臉sè難看至極,忙著運功bī毒,沉聲道:“畢宿人才輩出,這位葉道友神通手段了得,老夫服氣的很,隨你們拿去!”
“嗯!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公輸長老,老夫也是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面子上,尤其是畢宿跟斗宿的和睦上,網開一面,就不計較你等奪寶之事了,哈哈!從今往後,誰也不要再提起,免得彼此再見面時產生不快,幾位斗宿的老夥計,你們說呢?”醉長老趁著臺階就下,雖然說現在對付負傷的他們幾個沒有問題,但考慮到方寸山一脈,不能輕舉妄動,能說和了,總比相鬥強,於是才打了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吃,緩和了緩和彼此的氣氛。
公輸長老從來沒有吃過這等大虧,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寶物沒到手,自個兒的隊伍險些都葬送了,公輸長老瞧著醉長老得意的神情,只得暗氣暗憋道:“承讓承讓!醉長老幾位先行一步吧,恕我等驅毒療傷,不能奉陪!”
醉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和韓林長老一起動手,把六級靈獸死烏賊捲進了乾坤袋裡,回去再處置,這六級靈獸獸魂和靈內丹也算是元嬰修士不容易得到的寶貝。
最後葉九、醉長老等人衝著斗宿尚在打坐驅毒療傷的五大長老拱拱手,揚長而去,再不停留,直接趕赴龍宮廢墟第二層的水晶宮。
就在他們剛走了不到半頓飯的工夫,尚在衝第一層龍宮的第三道關口的火蠻之修們,以火系群殺的招法,剿滅了幻獸蚌精,也追了過來。
手持黑權杖的大巫師跟隨著半空中漂浮的法師烏門g靈位,驀地看見了遠遠打坐的斗宿公輸長老等五人,冰冷的目光掃過,見其中沒有他們曾在火蠻之地螢落火山群島,透過火蠻聖物水晶球裡看到的月白緞長衫的男子,大巫師不由得緊皺眉頭,領著三大、法師如幽靈一般的來到他們近前。
斗宿的五大長老正全力以赴的bī出體內毒素,加上龍宮深處的海水限制神識散開太遠,居然沒有留意到火蠻之地的邪修bī近。
火蠻大巫師的黑權杖重重往下一頓,敲碎了一大株海底的紅珊瑚樹。
公輸長老等人霍然驚起,勉強掙扎著站起,留神戒備著,還是公輸長老道行高些,臨危不luàn,見來了四個衣著古怪、法器十分特殊的元嬰後期修士,甚至為首的手持黑權杖的修士散出的威壓,已然超過了他這個元嬰九層巔峰修士!修為十分怪異,說他是化神老怪,又不像;而說他是元嬰巔峰修士,明顯又比尋常的元嬰期九層大圓滿的修士靈壓高出不少。
公輸長老壓制住體內的毒素,裝模作樣的沉聲道:“幾位是何方修士?不在龍宮深處尋寶,到我們哥兒幾個的地盤上做甚?沒看到我們在靜修打坐麼?”
火蠻大巫師掃了一眼他們身上的腰牌,沙啞而又滄桑的聲音道:“吾們的來歷,無可奉告!你們是方寸山之修?哼!可曾見過此人路過!”
說話間火蠻大巫師嘭的捏碎了一個黑靈石,顯出了身著月白緞長衫的葉九的幻影。
斗宿的五大長老齊齊sè變,公輸長老驚道:“你們尋他做甚?”
火蠻大巫師一頓黑權杖,冷哼一聲:“同樣無可奉告!看你們的神情,是見過他了?說!”
公輸長老可謂是老薑彌辣,今天在葉九手裡栽了跟頭,吃了個啞巴虧,深以為是平生恨事,誰想到禍不單行,剛走了葉九等人,又來了幾個詭異的修士!公輸長老氣極反笑,森然道:“老怪!你以為我們方寸山斗宿是好欺負的麼?老夫橫行八百年,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倨傲不講理的貨sè!你到底是什麼修為?難道也無可奉告麼?要是強得過老夫,再和你說話!”
火蠻大巫師神sè依舊是冷冷的,絲毫看不出喜怒,還是淡淡的道:“本巫師沒空陪你閒聊鬥氣,本巫師壽元一千有三,曾半隻腳踏入化神!快說!此人是不是往前面去了?前面是何地,還有什麼禁制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