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小說:赤狐 作者:那年夏天

”霍炎很輕鬆地說,“這邊醫院已經聯絡好。這邊護送,那邊接機,張創世很體貼嘛!”

“醫生說他還能醒過來嗎?”

“你想他醒嗎?”霍炎的聲音聽起來別有深意,“薛臨波,你的意志決定他的死生,你想他活還是死?”

“廢話!誰會想人死?“她斥他無稽。他卻哈哈一笑,說再見掛機。

薛臨波似有所失。她甚至等不及要把三清先生的事告訴霍炎,他卻如此漫不經心,好象聽了一個不關痛癢卻還算好聽的故事。他這樣的態度,讓薛臨波無法再說下去,說三清先生如何討厭,銅鏡如何詭異,如何陰森,她如何心驚肉跳——在銅鏡中一照之後。她總不想在霍炎面前太過示弱。

從陽臺走進客廳,薛觀潮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薛臨波不希望他知道自己和霍炎的事情,雖然他們也沒什麼事情。但就基於這樣一點私心,她偷偷在陽臺上打電話。至於私心的理由,她如此解釋:她不想看到他們起衝突。而這的確是實情不是嗎?他們的衝突著實令人驚心。

“是他嗎?”

薛臨波吃驚地停住腳步,薛觀潮的眼睛沒有離開報紙,聲音平淡地象問明天天氣如何。

“唔。”薛臨波有一絲狼狽。好象小時侯淘氣被哥哥逮住時一樣。她小時和張家兄弟一起出去撒野,總是在闖禍的邊緣被哥哥揪回去。張創世還驚歎薛大哥簡直象神仙一樣。她還記得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他們絞盡腦汁到處躲藏只為了不讓觀潮找到,但沒有一次成功。

萬能哥哥就是萬能。薛臨波覺得自己象個大傻瓜。

“我只是問小郭的情況。”她還是忍不住多此一舉的解釋。

“唔。他好嗎?”薛觀潮折過報紙,眼睛依舊沒有離開。

“還不錯。”

薛臨波開始懊惱,她何必要說這些?如此的心虛,如此的多餘!可他卻八風不動坐在那裡,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她兩步衝過去,一把揮開觀潮的報紙。

“有話就說,想問什麼就直截了當,藏頭露尾算什麼!”

猝不及防的薛觀潮好久才放下拿報紙的架勢,他找一個舒服的地方把頭靠上,仰視氣勢洶洶又明顯心虛的妹妹,有點悲哀又有點好笑。臨波從不為不相干的人有如此激烈的情緒,更從不用發火掩飾自己。那麼,也就是說,他,已經很成功的引動她的七情六慾,而自己卻還在原地打轉。他又贏了一盤。

“我沒有。”薛觀潮儘量讓自己顯得和平常一樣平心靜氣,“只是順口問問。臨波,我不想幹涉你的生活。”

薛臨波很洩氣的坐倒在地,良久才啞聲開口:“你總能成功,用無所謂的態度讓我內疚。抱歉!”

“因為你在意。”薛觀潮俯低身子,“人要在意,才會有情緒。無波無瀾是因為心無牽絆。你懂得在意是好事,不用內疚些什麼。”

在意?薛臨波反覆咀嚼這兩個字。在意些什麼呢?她是否曾經覺得,在意不過就是患得患失,不過就是執著於世俗之物?而如今她也有所在意,是該惶恐自己的罪過,還是該悲哀自己無法勘破?可是,這兩種她都不覺,她只覺迷惑。不意看見哥哥澄澈如水,卻無波無瀾的眼睛(與霍炎暗潮洶湧的碧眸如此不同),心中有小小的疑問:那麼,觀潮,他可有所在意?

真正的惡戰。

薛臨波甚至很想再去面對莫測的鬼神凶煞,也強過對著這些勾心鬥角的人們。

鼎天實業從來就沒有過好風氣。家族企業的通病,派系林立。大家為自己的利益拼到頭破血流,卻鮮少去關心真正的大眾。趁著張創世發言,薛臨波暗地裡估量今天的對手。

情況貌似有利。她想,張創業的失蹤,令張繼組的勢力在鼎天徹底消失;黃素瀅死了,她的黨羽也都斂起了翎毛;其餘小支派也夠不成什麼威脅,他們通常只是略略分羹罷了。只有張榮貴——最近張榮貴好不得意,薛臨波無暇旁顧,他的他的人紛紛出頭,屬下幾個部門和兩個分公司頗有贏利,張創世也多了很多倚重。看老爺子的樣子,他似乎對G省分公司志在必得。

張榮貴也在估量薛臨波,就算豁上撕破老臉,也一定要為兒子爭到這個大好機會。管她薛臨波是什麼長勝將軍從無敗績,這一次絕不能輸。被哥哥壓了大半輩子他只好認了,被這丫頭壓了六年只當自己倒黴,他總要贏一次,在退休之前,哪怕只有一次。

“那麼就這樣吧。”張創世喝一口水,笑道,“我想都沒有異議了吧。下一步便是人事問題了。我建議大家不妨做一個內部提名。鼎天還是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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