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瑠鬱曾經在自己的心裡杜撰過很多再相遇的版本,他跟傻貝貝。在自己的家裡,在乃木坂的公司裡,在櫻花樹下,再一次相見的時候,他想說些什麼,傻貝貝又會回應些什麼呢?
在文春事件的很多個夜晚,林瑠鬱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瞪著自己的眼睛看著天花板,看著樹影的倒影在天花板上,腦子裡所浮現的畫面像放電影一樣的呈現在白素的牆體上。
雖然生田繪梨花破口大罵自己是個渣男,甚至那隻鳥兒也是這樣覺得的。乃至林瑠鬱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傻貝貝以後再去招惹山下美月,更加是渣得無與倫比的地步了。
但是在那一個個的夜晚,林瑠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的時候,卻多麼希望自己真的是一個渣男。到不是為了自己的行為所開罪,只是當一個渣男真的會輕鬆一點。
起碼自己不會無限的夢到那個大狗狗,甚至在林瑠鬱暈暈乎乎的起來的那一刻,都害怕傻貝貝在自己腦海裡的形象被遺忘掉了。
自己怎麼也不願意北野日奈子這個女孩,到最後在自己的腦海裡的回憶只剩下一個模糊的笑著的影子。
但是自己怎麼也沒有想過,再一次的相遇居然會是在廁所裡……
而對面的傻貝貝,並沒有原諒自己,也沒有破口大罵,只是那麼安靜的看著自己笑著流著眼淚。像從噩夢中驚醒的女孩一樣,大口的喘著粗氣,但是一切夢中的無奈的畫面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林瑠鬱自己所有的言語和準備,在這個笨笨的女孩面前,被一滴滴的淚水砸的粉碎。
“kii醬,”林瑠鬱無聲的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小聲的叫出了傻貝貝的名字,“好久不見,你看起來也瘦了好多。”
“二十天零六個小時。”
傻貝貝依舊流著淚看著對面的林瑠鬱,從剛才一開始這個大狗狗的眼淚就沒有斷過,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女孩是水做的這一句話。
“什麼?”
林瑠鬱有些不解的問道。
“從文春哪件事以後,我沒有理林瑠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天零六個小時了。”
傻貝貝緩緩的說道,猶豫的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指來輕輕的點在了自己的胸口,“我都記得。”
“林瑠鬱你一共打了三十二次電話,le上找我有五十幾條,甚至叫蘭世醬都來問過我三次了。”傻貝貝眼角帶著眼淚,卻笑著說了起來,“我記得,林瑠鬱這幾天為了找我,我什麼都記得。”
林瑠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羞愧的低下頭,甚至想趁著傻貝貝流淚的時候偷偷的抽自己一巴掌。
自己只記得了這個傻狗狗不理自己,記得自己一個個夜裡擔心著這個大狗狗。甚至到了最後,自己對這個大狗狗稍微有了些怨念。但是自己卻忘了做錯事情的人是自己。
人總是很容易原諒自己的過錯,但是卻把別人的過錯給記得很牢。
那個平時出門偶爾都忘東忘西的傻貝貝,那個做事有些大大咧咧的傻貝貝,卻把自己想要找她的每一次,每一分,每一秒都給記下來了。
有些事,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當有些人有些事,你這輩子都不想去忘記的時候。每一個人在選擇的面前都是窮途末路的亡命之徒。
“我不是不想理林瑠鬱呢,”北野日奈子看著眼前靠在水池邊,似乎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的林瑠鬱,笑著自顧自的說道,“只是,只是日奈子我的心很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來面對林瑠鬱你。”
“你知道的,日奈子我很笨的。”傻貝貝兩隻手捏著自己的衣角低著頭笑著說道:
“我連有時候出門跟林瑠鬱你約會要帶什麼都要林瑠鬱你提醒,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林瑠鬱你很包容我。除了身材和年齡上我像林瑠鬱你的女朋友。
其他方面,我都覺得我是林瑠鬱你養的一個女兒了。你會包容我的任性,會包容我的傻氣,會喜歡我的一切。”
“但是這份包容卻不止我一個人。”
傻貝貝抬起頭來又一次看著眼前的林瑠鬱,“我看到過文春上發的照片,山下美月桑笑起來的樣子真漂亮。”
“網上還說這只是美月跟一個關係好一點的男性朋友的合影,但是我知道不是,”傻貝貝慢慢的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那退無可退的林瑠鬱,笑著指了指自己,“因為我知道,我在跟你出來的時候,笑起來一定跟美月一樣。
因為那時候,我們一定都是同樣的幸福的。”
“蘭世醬勸過我,說現在放棄了就是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