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可是,就剩我們這三個老傢伙還能動喚了,你說……”
“嗚~我~嗚~無~!”,這時又有一人顫顫巍巍站了起來,陽光從視窗灑了進來,將他的一身翠衫照得如霓裳一般,飄然出塵。
只是張翠衫捂著下巴支支吾吾的樣子,讓人實在出戲。
三老聚在張翠衫身邊,聽他連說帶比劃,咿咿呀呀半天,總算是聽懂了。
他呀,腿腳還行,能跑。
現在數數人數,剛才窗外有六個人在對峙,屋裡又躺倒了一個樸宇宙,所以看守邱雅的,最多也只有一人。
如果由張翠衫先去引誘對手,然後玩命跑酷,引開看守,那麼三老就能趁機進去救人了。
這個計劃,天衣無縫!
四個人摸在走廊裡,聽見強寶和兩名兇徒打鬥的吆喝聲,都覺分外揪心。
“趕快把那丫頭放出來。我記得,那丫頭是個能打的。”,牛精忠當仁不讓,擔當起了作戰指揮。
藏人的房間並不難找,顯然此時裡面也不會很安靜。
牛精忠帶了聖虛芳嚴在角落裡藏好,向張翠衫點了點頭。
張翠衫倒退了幾步,一個小助跑,嘭地踹在了荒置百年的屋門上。
那實木的門板倒還結實,並沒有被踹碎,但是門樞卻顯然承受不住這一記重擊。
一陣塵飛揚,整塊門板結結實實地拍在了地面上。
賽帕布彎本來正在視窗看戲,被這聲巨響猛然驚起,嚇得一蹦老高,將頭重重地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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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罵罵咧咧地從裡面追了出來,張翠衫那花花綠綠的裝扮實在惹眼,賽帕布彎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不是唐金房中的人質嗎?是誰把他們救出來的?
哎,管他誰救的,先打倒再說!
他這前腳一追出去,三條灰影鬼鬼祟祟地後腳就溜進了房間。
地上橫七豎八,歪歪斜斜躺倒了十幾名黑衣大漢,一個個都是面目青腫,口鼻殘紅,顯然是受了不少虐待。
昨晚上屠日涅夫一夜沒睡,以他的暴脾氣,自然要找些出氣筒。
好在他憐惜邱雅這一朵嬌花,又曾得了唐金的警告,除了撕開美人前襟一番羞辱,倒也並未真的對她怎樣。
三位老師傅一起撲了上去,解縛的解縛,取口布的取口布,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他們是生怕賽帕布彎忽然殺回,那都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氣。
這幾個老傢伙雖然都是江湖騙子假把式,但時常擺擺樣子,也算是一種鍛鍊,故而筋骨都還算靈活,七手八腳也不曾亂。
邱雅略活動了一下關節,便連聲稱謝,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剛才看到賽帕布彎追了綠衣人下去,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先救張翠衫要緊!
泰拳的殺傷力極強,若是真讓他把武當跑酷男追上了,後者怕是消受不起。
教堂裡的空間有限,張翠衫需要足夠空間拉開距離,於是只能選擇向樓梯處逃遁。
樓梯上三人鬥得正歡,張翠山踏著樓梯扶手,滑行而下。
“看,那是誰!”,拉吉大叫。
犬養歪頭看了一眼,說道:“他們逃出來了?別管,逃不遠,看,塞帕追上去了。先把眼前這小子幹掉。”
對話的內容雖然是這樣,但其實這兩個人的英文完全都是自嗨,對方是根本聽不懂的。
一個卷著舌頭,一個爆著豆子,交流全靠猜。
犬養回身一拳搗出,強寶用上臂輕輕一擋,犬養便感覺這一拳似乎是擊中了一堵土牆,所有的力道都被那塊碩大的二頭肌化解了去。
拉吉的招式非常詭異,他的人看起來瘦瘦小小,但是四肢卻偏生好似比常人還要長出了半截,往往能從意想不到的角度打穿對手防線。
他的擺拳穿過強寶雙臂間的縫隙,卻又忽然向上拐了個彎,重重地擊在強寶前額。
憨厚的武行撥楞了一下腦袋,便又跟沒事人一般撲了上來。
他們已經如此這般打了許久,犬養和拉吉占盡了上風,但是強寶偏偏就是皮糙肉厚,尤其是那兩塊肱肌和一副鐵額。
肱與首,鐵打的真功夫。
這就是強寶的武道——肱首道。
作為業餘格鬥愛好者,強寶曾經瘋狂地迷戀傳統武術,四處拜師學藝。
可是他所遇到的,都是牛精忠,芳嚴這樣的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