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私家菜?是那個會有飯香味兒飄出來的地方?”
“應該是吧,咱們這兒就他們一家館子,不過肯定貴得很吶,估計我這輩子是吃不上了。”遺憾的搖了搖腦袋,楊小愛感嘆了一聲,把冰箱門關上,轉身問道,“對了,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東西又用壞了,用完了的?”
這傢伙的力氣非常大,上回自己親眼看到他把家裡後面水池的那個生鏽的水龍頭給擰斷了,要不是自己提前關了水閘,肯定會出大問題的!
陸子夜搖了搖頭,頭上有幾條黑線冒了出來。他是一開始不太習慣實用那些過於脆弱的工具,這才頻頻出現各種問題。而現在他早就習慣了好不好?而且楊小愛最近一直不在家,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待著也並沒有出現過什麼大問題啊。
“想起一個事。”陸子夜指著南面那裡說道,“那邊大門上的箱子又響過。”
“又?”楊小愛愣了一下,才理會到他所說的應該是指大門上的信箱。連忙起身,匆匆跑到前院兒,開啟信箱後看到裡面的東西,讓她愣了一愣——來自律師事務所的信件?
一邊走一邊拆,看到裡面的內容後,讓她的臉糾結了起來。
“怎麼了?”陸子夜跟在她的身後一起走了出來,看到她的表情古怪,疑惑的問道。
“……律師事務所的信。”鬱悶的抬頭瞄了一眼陸子夜,楊小愛嘆了口氣,把信件放了回去,“他們說,過幾天可能會來‘家訪’。”
“家訪”是楊小愛自己起的名字,實際就是事後複核。自己簽過那個合同,保證自己不能把房子賣出去、租出去。
賣這個事情好說,他們可以直接跟房產局那裡合作,要是自己一旦轉讓產權,他們就會立即知道,並做出處理。
而租嘛……就需要定期稽核了。
說實話,這個事情他們也不過是走走過場,畢竟會提前通知的,並不會突然登門造訪,那樣也實在不太禮貌。
可楊小愛在和他們籤合同時,一來沒有私人手機,二來家裡的電話也沒通呢。這會兒想要提前通知,就只能用寫信這一古老的方式來進行通知了。
有些鬱悶的坐在大搖椅上,來回來去的晃盪著。陸子夜坐到了另一側的太師椅上,面色平靜的坐在那裡,拿著楊小愛帶來的袋泡茶,放在鼻子底下好奇的聞著味道。
“我再過兩天就要軍訓了。”楊小愛說著,忽然意識到他可能還不知道軍訓的含義,解釋了幾句後,就再說著這個事情,“本來我是過來告訴你一聲的,這一個月裡我都在市郊,回不來。不過現在又收著這個信……他們律師事務所這幾天就要過來一趟,你……”
陸子夜歪頭看著她,秀挺的眉毛微微蹙著,雖然還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可直覺讓他明白似乎她遇到了什麼麻煩。
“是這樣的。”楊小愛咳嗽了一聲,指了指腳下,“咱們現在在的這個房子,是我從一位叔爺爺那裡繼承來的遺產。在他臨終前,他指定讓我繼承,但我在繼承了這個房子之後,不能把它租給別人、更不能賣給別人。所以這回他們要是過來的話,發現你在這裡會很麻煩。”
雖然陸子夜並沒有付給自己房租,可他的來歷說不清楚,跟自己又沒有任何關係,被他們發現的話,肯定會當成自己把房子租給了他呢。
陸子夜挑了一下眉毛,說出一句讓楊小愛噴血的話來:“怎麼?要幹掉他們嗎?”
一口氣沒上來,楊小愛劇烈的咳嗽著,連眼淚都冒出來了,好半天才回過氣來——這傢伙都是打哪兒學的啊?我記得家裡面的有線、機頂盒都已經停機了啊?不對,貌似停了也能收著最基本的幾個臺來著……不過這不是重點!
“不許說這種話!在現在這個社會,殺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楊小愛憋紅了臉,向他鄭重宣告,這個男人的力氣這麼大,說不定真的能一手就掐死兩個!
看著他貌似帶了點疑惑茫然的表情,楊小愛黑著臉從大搖椅上站了起來:“聽清楚了,你,不許無緣無故的跟別人動手,就算別人招惹你,能不出手也不許出手,出了手也不許把別人給……給幹掉!”
這種類似明令的話,總算是相對直接的讓陸子夜聽明白了。他依舊皺著眉頭,勉強點了一下頭。
楊小愛這才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貌似一下子老了好多歲似的……等等,他剛才說幹掉……他也不知道流浪了多長時間,會不會已經“幹掉”了不少看他不順眼的人吧?要麼怎麼會被警察盯上?!
“你……不會已經幹掉過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