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回去吧!”Tino不客氣地對他說。
“Tino,想想我們在巴黎的日子那麼美好,你為什麼要來到這兒呢?”培耶說。
“培耶,我不要只屬於一個人,我不能只愛一個人,甚至我跟你在一起時也同時和別人在一起,培耶,我並不愛你——”Tino誠實地回答說。
培耶是震驚的,尤其是那句一一我並不愛你!的確是讓他夠震驚的了。
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呢?培耶用全心全意愛著 Tino,他們也有過一段很好的日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培耶的眼底裝滿了問號與驚恐。
“培耶,你是個好人,我不值得你這麼做!”Tino走到他面前,伸出他那雙大手摸了摸他的臉,語氣較為溫和。
培耶依然不放心,不甘心地再問:“Tino,你想清楚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有什麼好?跟我回巴黎去吧!”
“你別發神經了,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你,我怎麼可能再跟你回去?培耶,你怎麼還沒弄清楚呢?我不愛你,我不會再和你在一起了,你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快走吧!”Tino是很堅決的,眼神之中連一絲最後的溫情也沒有。
培耶總算知道他們之間的一切是過去了。
他再望Tino一眼,Tino已經摟著帶培耶而來的年輕男孩的肩,背著他走向另一張長沙發,相擁得相當親匿。
培耶的眼神中是無限的怨懟與絕望,他掉頭像風一般離開這間PUB。
煙霧瀰漫中,Tino坐在長沙發中望著一生之中惟一愛過他的人離去後,臉上慢慢滑過潸潸的淚……
落寞的培耶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傷心欲絕地在的街頭遊蕩。他沒有目的地,更沒有所謂的歸處,他只是一直走著,眼淚就這麼掉下來,完全不能控制。全然不聽使喚。
他想不透他這麼的全心全意為何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他千里迢迢地從巴黎到這裡,只為了他——Tino!
他放棄巴黎的名與利只是想到這裡來和他一起生活,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Tino變成了一個他完全不認織的人。
那麼——現在呢?他該怎麼辦呢?何去何從?天啊!他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
結果,他還是走回來原來的那家PUB,默然地在吧檯的角落坐下,不理任何人的搭訕。
方榕一見到培耶的表情便知道,這個天使又被撤旦給傷害了,他不聲不響地給了他一杯“日出龍舌蘭”,希望他能調整自己有重新出發的心情。
但培耶的眼神是落寞的,完全不注意周遭的事,只是默默地坐著。
方榕看見這個情形,從口袋之中掏出一張名片,或許他需要這個人。
盧紹剛回到家後的臉色慘白得令人害怕。
盧家的人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看見紹剛在起居室裡晃來晃去,坐立不安,眼睛直瞄著電話看,而他的不安也感染到了每一個人,他們都發現了一個重點——培耶不見了!
見紹剛晃來晃去,晃得其他人都頭昏了,盧逸夫照樣看報紙,米家安則端出紅豆西米露要大家吃,紹緯見紹剛的神情有異,用法文問他:“培耶呢?”
“去找Tino了。”
“他找到Tino了?”
“不知道。”
二人用簡短的對話交談,但逸夫突然放下報紙對他們兩個人說:“你們兩個人聽好,我們在海島,你們談話請用中文好嗎?亂七八糟!”
二人相視對方之後不語,大家都捧著碗在喝西米露,只有紹剛守著電話。
“老大,你別再走來走去了,好不好?你晃得我頭好暈。”紹緯直接地說。
紹剛停下腳步,不再來回踱步,但內心依然焦急,突然電話鈴聲作響,紹剛欲撲身過去接電話,不料,逸夫馬上拿起電話。
“是啊!姓盧!找準?啊!”逸夫把話筒離耳朵好遠,自言自語:“什麼鬼地方打來的,吵死人了!”
他正要掛電話,紹剛一把搶過電話說:“不是什麼鬼地方打來的,是一間PUB。”
逸夫不解地看著兒子,怎麼這麼動肝火?紹剛立刻接起電話喊著:“培耶嗎?”
對方一聽是紹剛立刻說:“我是方榕,培耶在我這兒,看起來不太好,快來接他吧!”
“我馬上來!”紹剛說完掛下電話。
“怎麼啦?”逸夫問。
“我去Gay Bar接培耶回來。”他答得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