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工作好幾年了,來來去去這麼多人,我有感覺,是與不是在一眼之間就有答案了。”方榕點了一根菸,在牆邊,緩緩地說。
不知為什麼,紹剛對眼前的人產生相當的好奇心。
“你覺得我不是?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是不是呢?”紹剛輕啜一口酒,對自己感到懷疑。
“相信我,你不是的,你只是混淆而已,因為身邊太多朋友是『同志』,讓你對自己的定位產生了懷疑與不確定!”方榕看著紹剛很自然地說。
驚訝的是盧紹剛。他不解眼前的這個酒保為何可以如此冷靜分析出他內心中最矛盾的感受。
“覺得好奇?”他問紹剛。
紹剛點頭。
“我在這兒好幾年了,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太多型別、太多故事,這或許成了我的職業敏感吧!我也有過你的困惑,我周圍的朋友,我工作的環境讓我對自己的身份一再地質疑,我不知自己究竟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我害怕被排擠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就和你現在一樣掙扎。”
方榕把紹剛當做老朋友一樣傾訴,把他所經歷的感受都告訴紹剛。
“那麼?”紹剛欲言又止。
“我和你一樣!”方榕回答。
“怎麼想到來這兒當酒保呢?”紹剛和方榕開啟了話匣子。
“我?我是不學無術,原本是學服裝的,後來和一群朋友瞎混,混到後來也沒什麼名堂,只好和同志朋友們來這兒借酒澆愁,就這樣乾脆當起酒保來了。”方榕提到自己的過去竟不好意思靦腆地笑了出來。
“服裝設計!”紹剛有些詫異,“你原來是個設計師!”他喃喃自語之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方榕。
“你願不願意和我談談呢?”紹剛問。
方榕接過名片停頓了約三秒鐘之後,回過神來抬頭望著紹剛,眼神之中的表情很難去規劃他的心情。
“你的意思是——”方榕實在是不敢確定,只好用這語氣再問一次。
紹剛露出笑容回答他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你能過來談談,我想我現在挺需要人才的。”
他話說完,剎那間他看見方榕的臉上轉換著表情,由酒保的落寞轉換成一種對生活充滿新渴望的人。
“謝謝!”方榕開心地笑了。
這個笑容不再是哀慼也不再是對人生充滿嘲弄不恭。
這個時候,培耶翩翩地在吧檯的角落找到了紹剛的人,他滿臉雀躍地來,不用說紹剛也知道他可能已找到他的人了。
“你不必說,有他的訊息了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