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是不是?他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這回真的讓諸葛明說對了,羅中也早就知道了,雖然審訊的時候很順利,但是到了簽字認罪的時候,他卻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死活都不籤,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雖然羅中知道,很多犯人都是這樣裝精神病來逃脫罪名,但是他林過雲不是,他是真的有精神病,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一點。於是,打這場官司,他做足了準備,就是不想讓他能以精神病逃脫,無奈,諸葛明還是找到了足夠的證據。
羅中問:“那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諸葛明惡狠狠地說:“我要張兼之醫生,把那個兇手的人格找出來,然後,我們制裁他,而不是制裁他的身體。因為制裁他的身體,完全沒有意義,那個真正的殺人兇手,還是在那身體裡,死者永遠也無法得到解脫。答應我吧,讓張兼之醫生來治療他,去清除他身體最危險的那個人格,也就是那個殺人兇手!雖然最終林過雲會剩下一個溫和的人格繼續活著,但是這已經同殺了他沒有什麼區別。法官大人,我們需要的是清除罪惡的根源,而不是去折磨人的**。我想我們應該尊重每一個生命,不管他是否有錯,如果能讓他以另外一種方式度過餘生,何嘗不是一種制裁呢?”
法官看看陪審團,陪審團看看控方律師,羅中看著諸葛明的眼睛,終於無奈的點點頭,小聲地說:“我也希望能抓到真正的兇手。”這句話是羅中的實話,在林過雲被抓後,他多次找林過雲談話,他很快就崩潰了。因為林過雲就如同鬼上身一般,一下子說自己是這個人,一下子說自己是另一個人。那案情的過程,完全是林過雲自己的交代,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那種抓住兇手的成就感,他一點也沒有!如果真的如張醫生所言,那麼在林過雲的身體裡,就有著一個殺人如麻的人格,這個人格才是真正的兇手。
法官提醒羅中,說:“控方律師,你要明白,如果證明了他是精神病人,他就不會得到絞刑的判罰了。”
羅中看著諸葛明,猶豫了一下,說:“法官大人,我只想抓住真正的兇手,然後繩之以法。還有,我從來不冤枉好人。我尊重每一個活著的人,”羅中停了一下,對著諸葛明說:“你確定能把他找出了麼?你確定他不會再殺人?”
諸葛明堅定地回答說:“我確定!因為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邪不勝正,最後,法律一定是正義的一方。”
羅中聽著自己的座右銘:“法律一定是正義的一方。”他的心理終於不在抵抗了,對法官說:“我同意。”
法官再看看陪審團,陪審團顯然也想看看這如此神奇的一幕,紛紛點頭,最後,法官無奈地對張兼之說:“張兼之博士,經過討論,我們一致認為,你可以對被告使用治療藥物,但是希望你明白,根據相關醫法條例,如此被告出現不適,我們有權終止治療。你明白麼?”
張兼之完全無法壓制自己內心的興奮,回答說:“是的,法官大人,我完全明白。根據相關醫法條例,早在幾天前,我為被告診斷開始,我就已經是被告的主治醫生,一切治療後果,都會由我個人承擔。”
在法官點頭後,這一次聞所未聞的奇怪治療開始了。
只見張兼之拍拍林過雲的臉,確認他的狀態後,拿出了藥劑,打入了林過雲的體內。五分鐘過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林過雲慌張的看著眾人,就像一個驚慌失措的小孩。
張兼之走近他,問:“你是誰?告訴我?是無情麼?”
這時法官看看手上的診斷書,裡面寫著:“無情——第一個找尋出來的人格,身患重病,性格冷靜,知道自己是一個人格後,很合作,但是穩定性不高,無法長時間出現。”
只見林過雲彷彿突然緩了過來,說:“我叫南宮燕,這裡是哪裡?放開我!這裡是哪裡!”可惜不到3秒鐘,林過雲又開始瘋狂的掙扎,臉上出現了另一個表情。眾人都是一驚,只有張兼之很淡定地問:“你是誰?說,你是誰?你叫什麼?”
林過雲六神無主地回答說:“我叫柳若詩,我這是在哪?”那語氣,與他那表情,分明就是另外一個人。
法官再次看看診斷書,裡面寫著:“吳明,也叫柳若詩,第九號人格。性格懦弱,忠厚善良,但是時男時女,意識模糊,估計可能在人格分裂期,暫時無法溝通。建議保留人格之一。”
張兼之親切地說道:“你好,我叫張兼之,是一名心理學博士。”然後再次加大劑量,打入了林過雲的身體,說:“不要怕,我會盡量把你留在這裡的。”張兼之開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