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柱雄雖然聽到了周翱在叫他,可是他卻不敢停,因為他知道,周翱及其周家的影響力,得罪了周翱不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可是馮柱雄卻更瞭解戴叔倫的能量和手段,如果現在不能把這位上海四不惹之一的戴爺哄高興了,自己恐怕是很難活著走出這家夜總會的大門了。
而且看周翱的樣子,直到此時還沒有搞清現在的狀況,還不知道他已經得罪了一個他決對不應該得罪的人,今年周翱恐怕是自身都難保了,不可能再罩著自己,還是自己救自己。
只是馮柱雄並不知道周翱的周家的真實情況,周家比較低調,卻是能和戴叔倫的戴家相提並論的紅色家族。所以此時在討好戴叔倫的同時,又得罪了周家,真是兩邊不討好。
一邊的周翱一連叫了馮柱雄幾聲,見馮柱雄也不理自己,心裡不由有些怒氣,便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去找馮柱雄。
站在周翱身邊的吳榮等人早已被眼前發生的事給嚇傻了,就算沒有被嚇傻的也都在裝傻。他們的酒早就醒了,才不會傻冒似的往前衝。這四人站在幾名壯漢的包圍中,有些羨慕的看著遠遠站在一旁的龍逍遙,心中還是暗自後悔,自己剛才跑得那麼快乾什麼,不是沒事找事嗎?看人家姓龍的多好,晚出來幾步,免去了多少麻煩。
所以他們抱著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原則,對坐在地上掙扎著想要起來的周翱也不過去扶他,任由他自己在地上爬了半天才站了起來,步履蹣跚的向馮柱雄走去。
周翱剛走到一名壯漢身前,見那名壯漢擋住了自己的去路,一推那壯漢,喝道:“讓開,讓老子過去。”
那壯漢卻不吃周翱這一套,冷冷一笑,抬起手,“啪”的一聲,一巴掌正打在周翱的臉上,頓時周翱半邊臉都腫起老高。
這一巴掌也把周翱打傻了,在周翱的記憶裡,除了小時侯因為總是闖禍,沒少挨父親的打外,也忘記有多少年沒人敢打他了。這些年就是連罵他的人也見不著了,平時都是周翱打別人,什麼時侯有人敢打他了。
那壯漢見周翱捱了一巴掌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不像以前那些捱了打的人,馬上就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饒,不由得罵道:“你他媽的,剛才踢你一腳怎麼沒踢死你,還敢往上上,看來你是有點活膩了。”
周翱聽了壯漢的話,才隱隱約約記起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好像自己衝到隔壁包房門口後,見門關著,自己就叫門,也記不得是怎麼叫得了,叫了幾聲,門然開了。
自己剛想進去,突然就從門裡伸出一支腳,一腳就把自己踢得好像小時侯盪鞦韆一樣,飛得又高又遠,最後落在地上,當時就昏過去了,連到底是誰踢得自己都不知道。
現在聽了這個壯漢的話,才鬧明白,剛才就是這個人踢的自己,不由得一陣氣腦,就要上去教訓教訓這名壯漢。
只是站在原地瞪著那名壯漢。那名壯漢卻根本不把周翱當回事,這種人平時見得多了,這是還不知道戴爺的身份,等一會兒等戴爺亮出了身份,這人也一樣得像條哈巴狗一樣,跪在地上求饒。
而最後與夜總會張經理一起出來的龍逍遙,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卻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彷彿這一切只是一場鬧劇而已,臉止沒有流露出半分激動或是不滿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對張經理道:“張經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張經理打量了一眼龍逍遙,也覺察出了龍逍遙不簡單,雖然剛才在包房裡看得出來,那個周老闆才是他們當中的頭,一切都是周老闆說得算。可此時,他卻覺得這個龍老闆才是他們當中的領導者,而且這個龍逍遙彷彿天生就是領導者,不管站在那裡,周圍發生了什麼情況,都掩蓋不了這個龍老闆的那種氣勢。
見龍逍遙發問,張經理忙回答道:“他叫戴叔倫,那是北京的一霸,是京城有名的四不惹之一,很少有人敢跟他作對,要是得罪了他,恐怕真的會生不如死。沒想到這一次他剛來上海就發生這樣的事。”
張經理頓了頓又勸龍逍遙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不過我認識馮柱雄,你們應該是他的朋友吧。你們鬥不過他們的,趁他們還沒發現你是那些人一夥的,你還是快點走吧,不然你也跑不了。”
龍逍遙問道:“發生了這種事,你們都不報警嗎?”
張經理苦笑了幾聲,小聲道:“報警?報什麼警?那個戴叔倫是國安局的人,你說報警有用嗎?就算警察真的來了,你說他們是會幫你們還是幫戴叔倫他們?你們要是真被他們給帶回國安局,那你們就算是徹底完了,就算是能活著出來,至少也得掉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