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弄東西了。
只見他滿頭大汗淋漓,見到我的時候,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我去,一個滿臉大胡茬子的光頭男人這麼對我笑,我還真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當我見到他給我帶來的東西時,我是真的高興了,甚至是有些小激動。
因為他帶給我的東西,竟然是曾經我們村用過的最好的扎紙人的材料,當我把材料拿在手上的時候,甚至我的眼睛都有些溼潤了。
這一刻我才感覺到,原來這個大鬍子不光是這麼柔,沒想到心還這麼細緻,不過我就是不知道這個傢伙前世是不是投錯了胎。
這幅皮囊跟心靈簡直就是兩個人。
就在我欣喜若狂的時候,外面一切準備就緒,吹鼓手開始了他們的工作。
瞬間整個院子之中,嗩吶聲,長號聲鼓點聲響起,連著哭聲一片。
我知道這是弔唁的朋友親戚趕來了。
由於我這邊西堂屋的門是開啟的,外面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此時,就是那個不是東西的老尤,手中拿著一根麻桿子,從正堂屋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後,則是一排十幾人的孝眷,最前面的是死者的大兒子,身穿白孝服,腰間繫著麻繩,頭戴孝帽,手中拿著一根孝棍。
他腰間的麻繩很長,就像尾巴一樣往後延長,被他身後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抱著,也就是老太太的孫子,這就叫做抱孝繩疙瘩。
往後一次排開,二兒子,二兒子後面就是老太太最近的至親親人。。。。。。
這一個隊伍大概有十二三人。
只見前面,那個老尤神氣的拿著麻桿帶著孝眷,往外走。
在他的旁邊便是那吹鼓手,嗚裡哇啦的響著。
我知道這就是所謂的要迎客(kei)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三尺黑布。
而老尤則直接帶著孝眷迎了上去。
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老尤低頭跟前面的老大交接了一下。
隨後,清了清嗓子大聲的喊道:“孝子孝眷謝老李家的封塵布!”
這老尤的話音敞亮清楚,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隨後所有的孝眷全部都跪下衝著進來的人磕頭。
而那個人也叩首同時回應了他們。
“此了!”站在一旁的老尤繼續喊道。
而你們見到的靈堂裡搭的黑布就是那客人手中的布,這都是最重要的人。
這一套習俗不是瞎編亂造的是真實的,而我們這裡整個地區的習俗都是這樣的,至於是哪裡!您就慢慢猜吧。
等到這一切忙活完了之後,已經是半夜十點半了,此時吹鼓手們也累了,像我們的喪葬隊也累的夠嗆。
我這忙活了一天,扎紙累的手指頭都痛了。
這大滿貫的去扎,還真有些累,不過我以前倒是不覺的,因為經常幹,但是現在不一樣,已經七年都沒有幹過這個活了。
這快接近半夜了,整個院子裡總算是全都安靜了下來。
我的耳朵現在被亂的嗡嗡直響。
此時,錢萬三卻從院子裡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只見他的手上拿著兩張紅色的毛爺爺走了過來。
不過在其中還夾雜這一個綠色的票子。
“來駱飛!這是你今天的工錢,兩百元,不過。。。這裡還有五十,是主家打賞給的!”
我去,二百五?!這特麼數字太吉利了點吧?
不過這兩百五就兩百五,多給錢豈有在還回去的道理。
一切準備妥當,我今天晚上是不打算走了,反正距離薛老闆的店面也這麼近。
一個是我今天晚上要防著老吳頭那個鬼東西,還有一個就是這靈堂裡的老太太。
還不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不過我現在也只能是祈禱,祈禱今晚千萬要平平安安的度過。
由於這西堂屋的空間比較的小而且堆滿了各種紙人,所以錢三萬就讓我自己在這屋裡。
而他們全都去了靈堂之外露天休息去了。
臨睡覺之前,我特意的點燃了兩隻拉住,分別放在了堂屋門的左右,又找了兩段紅線,在兩根蠟燭之間拴住。紅線的後方點燃了三炷香,插進了香爐之中。
按照薛老闆陰陽手札中的記載這樣可以阻擋一切惡鬼進入到房間之內。
當然這由於昨天晚上的教訓,我現在扎的紙人都沒有給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