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支在那張口結舌的。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明白問題出在哪兒,笑著說:“蕭經理可能已經想不起我了,鄙姓陳……”
想起來了,陳助理,賣給我聽風瓶那人。一看見他,又勾起了我辛酸的往事。自從目睹了那隻聽風瓶遭二傻那樣**,我對吹氣現象深惡痛絕,包子過生日那天連生日蠟燭我都沒吹。
這人來又有什麼好事?我很熱情地跟他握了手,問他:“這次陳先生有什麼關照?”
“哦,是這樣……”他把那堆檔案都擺到我面前,“是昨天您和陳可嬌陳小姐協商的那件事,今天我把檔案都帶來了。”
我驚訝地說:“你們居然是一家?你是她哥還是她弟?”
“呵呵,我只是陳家的私人助理。”
我恍然說:“陳是賜姓對嗎?你以前姓什麼?”我這麼說沒惡意,就是想起了過去很多有錢人家的家奴,只有特別得寵的才有跟著主子姓的資格,你像楊國忠、和紳、華太師什麼的。
陳助理面有不愉之色,勉強笑道:“蕭經理別開玩笑,只是巧合而已。”
我也覺得我這句無意之失有點傷人,於是很快跟他進入了主題。這陳助理別看說話虛文假醋的,可辦起事來是很乾脆的,他把酒吧各種相關憑證和檔案一一列開,三言五語就說清了情況,現在只要我把當鋪這方面的檔案拿來一簽,這筆買賣就算做成了。
可是我還沒羞辱上陳可嬌呢!
我把一隻手放在胸前,另一隻手做虛捏拂塵狀,一副洞察一切的樣子說:“你家陳小姐在這個時期把店當給我,不可謂不精明……”我下面的話還沒說呢,陳助理就插嘴道:“對了蕭經理,那隻價值200萬的聽風瓶在這次地震中沒碎吧?哎呀我們早以前不知道要地震,要不也不該把這種風險這麼大的投資給蕭經理做了——雖然只賣給你20萬。”
人家的意思很明確:投資就會有風險,想賺錢又怕擔風險,還開個毛的當鋪。
而且這姓陳的字裡行間也提醒過我了,那隻瓶子真正值多少錢他不是不知道,他舊事重提就是在羞辱我,臊臊我,調教我:別佔了便宜還賣乖,吃著他豆腐還得讓他覺得我是花了錢的主顧,不能當面說著他有氣魄,背後還罵人家:饒你精似鬼,照喝小強的洗腳水……
第五十三章 我相信,我長大以後是寶馬
最後合同當然是簽了。姓陳的在收拾檔案的時候無意中問我:“蕭經理,那隻聽風瓶如果沒出手的話最好等上一段時間吧,最近本市古董行受地震影響好象不太景氣。”
“那隻瓶子已經被我當測震儀用了。”我對驚愕的陳助理說,“並且已經碎了。”
他當然沒有當真,還開玩笑說:“可是這幾天好象沒地震。”
我衝他眨眨眼:“很小的餘震,只能用200萬的聽風瓶測得出來。”
他見我說的跟真事似的,尷尬地說:“呵呵,那麼貴重的東西要是真碎了倒是可惜得很。如果是以前,還可以找專門的匠人修復,不過現在做這種手藝的人不好找了。”
送走他,我感到挺有趣的。一隻聽風瓶他們賣給任何行內人,200萬都穩入帳下;而現在居然在這個特殊時期以總價240萬把一個經營得體的酒吧當各給我,還背上枉做小人的嫌疑,這陳家也不知道想幹什麼。而且我開始對這兩個跟我打過交道的姓陳的有點好奇了。他們狡猾,但並不陰險,利弊都可以擺在明面上談,說不上是君子還是小人。從他們的出手上看,家底極豐,但為什麼跟我這個小小的當鋪經理屢次交易,很難弄明白。
還有就是陳助理的最後一句話提醒了我:玉臂匠金大堅說不定能把那隻聽風瓶復原呢?
我一氣兒跑上樓,問正在看書的李師師:“上次那個聽風瓶的碎片呢?”
李師師一指客廳沙發角落裡那隻貴重的盒子:“我都收拾到那裡了。”謝天謝地!我剛要走開,李師師把幾團廢紙給我。我不明白她什麼意思,李師師奇怪地說:“你不是倒垃圾去嗎?把這個捎上……”
“垃圾?你見過200萬的垃圾嗎?看錶哥給你變廢為寶,換了錢給你買花戴……”我跑過去捧起盒子,開啟一看,心又涼了不少。古人有破鏡重圓的典故,那是一面鏡子破成兩半小夫妻人手半面。再看我這瓶子,碎得已經夠到集體婚禮上發去了,而且連新人的家屬都有份。這瓶子要讓我補,就不如索性都捻成末兒再捏一個。
我還正想著抽個時間去看看300他們呢,癩子已經把電話打過來了,他跟我說:“強哥,你的學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