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小錢的人了,得花時間好好琢磨一款適合我用的。包子他們老闆一直是我的假想敵:為什麼同是男人,我的女人只能給你打工?回頭看,他已經不是個兒了,不就月入10萬嗎?我一沒留神就養了個低保20萬的酒吧,以前包子給他幹活我憋屈,現在就算體驗生活了。
我打算忙完這段就跟包子開誠佈公地談談,穿越客戶的事當然還不能告訴她,但至少我可以跟她說她的男人現在能養得她了,也能給她買輛車然後牛B烘烘地叮囑:車隨便撞,只要人沒事就行。
雖然金少炎的是法拉利,我頂多給她買輛QQ。
鑑於本地房價原本就不高再加上地震的影響,我決定我也買個帶小樓的複式小別墅,我們開著QQ路過小區門口,保安叭的一立正,特別嚴肅地安頓我們:請您小心駕駛,期盼您的安全歸來。透著那麼推心置腹。
我們也趴在地板上看書,我們看《花花公子》,我們看香港版《花花公子》,我們看赤道幾內亞版《花花公子》……那時候我們的房子乾淨得哪兒都能做愛,我就像加里福尼亞州的種兔一樣,到處都是我的戰場。我買超大螢幕的背投電視,我裝家庭影院,我在踢腳線上裝一排排的小喇叭,那時我們看島國版動物世界,那敘事性不強但很抒情的詠歎充斥著我們的耳朵:亞麻爹——已故已故——
想著都美啊,想到這我才發現我老想這些情節是因為我和包子真的很長時間沒有親熱了,這在我們這個年紀確實很難做到,怪不得安道全說我腎沒問題。說到腎,我認識個哥們腎好得一塌糊塗,20歲出頭上跑到深圳拍了兩年毛片,大前年結了婚,但至今未育,生理機能沒有任何問題,就是習慣在最後一刻抽身就走……
我和陳可嬌約的兩點在酒吧見面,我到了那兒是1點55。我把摩托停在門口,領著朱貴和杜興走進酒吧。如果是平時,這個點是不開門的,看來陳可嬌已經吩咐過了,酒吧不但門開著,而且所有員工都到了,現在正在把桌椅板凳翻起來打掃衛生。大頂燈亮著,陽光從門外照進來,我還從來沒有在這種光照條件下觀察過一個酒吧。
朱貴一進門就指著休憩用的卡間說:“這牆砸了砸了,寬敞。”然後指著領舞臺,“擂臺外邊擺去,擱這兒多礙事呀,砸了砸了。”
我說:“讓你來是看店來了,不是讓你砸牆來的。一會兒別亂說話。”
酒吧裡一個特別精神的小夥子面帶微笑地招呼我們坐,還給我們每人端了一杯橙汁,但看樣子他不是這裡的經理。坐了剛一小會兒,陳可嬌昂首挺胸地推門而入,我一看錶,整整2點整。
陳可嬌這一次穿得比前兩次都正式很多,女式圓領襯衫,米色開襟套裝,胸脯顯得飽滿而有彈性,被線條繃起來的襯衫看上去特別熨貼,讓每個男人(尤其是我)都有一種想狠抓兩把把它們弄出褶皺的慾望。她見我們已經坐在一邊等她,臉上又露出了那種讚許的笑,衝我們微一點頭就算打過了招呼,然後拍了拍手,所有的員工很快就聚集起來排隊站好。我也帶著朱杜二人走上去。陳可嬌望著她的員工,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很難察覺的複雜表情,痛惜中帶著欣慰,就像一個貧窮的母親把孩子送給了殷實的人家那樣。
沉默了幾秒鐘,這個女強人馬上恢復了從容,她一指我,脆聲說:“介紹一下,這位蕭先生以後就是你們的新……”
“你們好,我是陳小姐的朋友。”我很突兀地插了一句嘴,然後把手插進兜裡表示對打斷陳可嬌說話很抱歉。陳可嬌看了我一眼,我明顯感到了她的情緒波動,她接著說:“至於這兩位先生,以後就是你們的副經理了……”我看出陳可嬌對叫不上他們的名字頗感冒昧,急忙一推朱貴:“自我介紹一下。”
朱貴往前站了一步,一抱拳,樂呵呵地說:“朱貴!以後大家就是兄弟,有事吱聲!”
杜興見朱貴這一抱拳下面有人竊竊發笑,便很合時宜地衝人們招了招手,說:“男者為兄弟,女者為姐妹,以後咱們齊心合力把酒館招呼好。”
這話雖然聽上去還是不怎麼對勁,但朱貴看似大大咧咧善於交際,杜興心思細膩查漏補缺,這倆人真是一對好搭檔。
陳可嬌忽然問一個員工:“你們柳經理呢?”
那員工頓了半天,才支吾說:“柳經理說身體不舒服……”
陳可嬌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然後叫人們解散了。我們去座位的路上陳可嬌氣小聲跟我說:“這兒的總經理叫柳軒,說了幾次要往酒吧帶人我都沒同意,我這一下給他調來兩個副經理大概是鬧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