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給嬴胖子打電話:“你準備好沒有?”
“好咧。”
“嗯,一會兒連這個學校的主要建築都拍下來,說不定有用。”
秦始皇說:“你絲(是)想佔領嘴兒(這)捏?”
……
十幾分鍾之後我再給李師師打電話她已經關機了,看來對接順利,要不怎麼不接電話呢?可是張冰如果在上課,李師師是怎麼接近她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又給秦始皇打電話。這次過了好半天他才接聽,說話帶回音,應該是在走廊裡。我問他進展怎麼樣,他說:“一群女娃跳舞捏。”
“師師呢?”
“和她們在一起跳捏。”
難怪了。跳舞,這可就栽李師師手裡了。一個拿著皮揣子能跳出劍舞效果來的人,張冰她們舞蹈老師怕也不是個兒。只是她是以什麼身份進去的呢?如果我要不是已經在張冰面前暴了光不能露面,我真想去一探究竟啊。
經過漫長的等待,李師師忽然把電話打了過來,她急促地跟我說:“表哥,我藉口去衛生間給你打的電話,已經和張冰正式認識了。我提出要讓她帶我參觀一下她的校園,而且她同意中午和我一起吃飯了。你讓項大哥他們都在校門口準備著,再過一會兒我們一出去就該看他的了。”
掛了電話我立刻詢問項羽那邊的情況,劉邦說他的“話療”已經起了作用,項羽現在心如止水視死如歸。我問他們花買了沒,劉邦說項羽已經買好了。
事情進展很順利嘛,借這個機會還可以讓秦始皇充分發揮他的作用,在參觀校園中間挖掘出儘可能多的項羽的情敵。凡是跟張冰搭訕的,一律拍下;張冰跟笑過的,拍兩張;凡是跟張冰有說有笑又逗留了若干時間的,都是重點打擊物件。
我出了一會兒神,接到李師師一個騷擾電話,這表明:她們已經快到校門口了。
我一溜小跑向門口跑著,一邊打電話給項羽,我表情凝重地說:“羽哥,進入一級戰備,嫂子馬上出現。記住不要緊張,你是和你表妹偶遇順便見到嫂子的,要輕描淡寫要舉重若輕……”
項羽忽然不可抑制地用顫音說:“第一句我該跟她說什麼?”
“……就說‘你好’。”
“你好……第二句呢?”項羽惶急地說。
“……介紹自己啊,就說你是王遠楠的表哥。”
“王遠楠是誰?”
“……王遠楠就是師師啊,羽哥,我們不是早就說好細節了嗎?”
“第三句呢,第三句我該說什麼?”
“我靠!是你泡妞還是我泡妞啊?”
“我靠……第四句呢第四句呢?”
我已經徹底無語了,項羽啊項羽,泡妞居然遜到這種地步。
這時我看見李師師和張冰已經走到了校門口,和馬路對面停的車已經可以遙遙相望了。
我衝電話大喊:“羽哥,NOW!快出來,下車!”
但是任我怎麼喊,對面的現代車就是沒動靜。李師師看來也很疑惑,但她不動聲色地站在門口那指指點點,假裝是和張冰商量什麼來拖延時間。
我喊得嗓子冒火,項羽就是不說話也不出聲,更沒有下車。
我掛掉這個電話,打通劉邦的,喊道:“邦子,怎麼回事?”
劉邦說:“他不出去,我有什麼辦法?”
“推他出去!”
劉邦:“你試試!”
我長嘆一聲:“豎子不足為謀啊!”
事已到此,大勢已去,我給李師師發簡訊,讓她自己和張冰去吃飯,畢竟她這一步棋已經安插進去了。
我帶著秦始皇和荊軻,氣勢洶洶地來到項羽跟前,質問他:“你是怎麼回事?拍《集結號》啊,讓我們在前面死撐,你卻悄貓地溜了。”
項羽把頭埋著,默默無語,過了半天才虛弱地說:“對不起。”
他這樣我都不好再說他了,往車後座上一看,好大一束花。我抱起來聞了聞,說:“這是你買的?”
“嗯。”項羽輕哼了一聲。
“咦,這花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康乃馨?!這是送給老媽的,你是怎麼跟花店老闆說的?”
項羽依舊埋著頭,說:“我跟他說要送給最心愛的女人,又跟他說不要玟瑰,他就給我拿了這個。”
我說:“你語言挺詩化的嘛,還最心愛的女人,你再一說不要玫瑰,他肯定以為你是送給母親的。”
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