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始皇不由分說把他架起來就往外走,包子在後面喊:“強子,買個酒你拉那麼多人幹什麼?”
我說:“我怕我沒帶錢!”
包子揮舞著炒勺說:“你腦袋讓狗咬啦?帶上不就行了?”
我邊往樓下跑邊喊:“萬一我的錢丟了怎麼辦!”
包子:“……”
我們來到樓下,立刻彼此捅著問:“你猜師師會跟金少炎說什麼?”
沒有答案。
項羽道:“你們說師師要跟金少炎說了實話金少炎該怎麼辦?”
我說:“那他只能表示不信,這太不合邏輯了——嬴哥你說,要是有個人告訴你曾經有兩個你同時存在,你會怎麼想?”
嬴胖子大聲道:“包(不用)再胡社(說)咧!”
這時一直沉默的二傻忽然道:“我猜她會跟他說:‘你走吧。’”
我們想了想,這也很有可能,急忙一起問二傻:“那金少炎會說什麼?”
二傻以他經典45的度角仰視天空,自信滿滿地道:“他會說:‘我不走。’”
我們好不容易才忍住強烈的要群毆他一頓的衝動,我衝他揮了揮手說:“你還是找小趙玩去吧,吃飯的時候叫你——我們不回來你不許上去啊!”
其實超市離家很近,但我們三個穿大街溜小巷一通胡逛,為的就是給金少炎和李師師創造對話空間。這次機會如果把握好了,對兩個人的以後很有幫助。在諸多的可能性裡,我更偏向於金少炎主動跟李師師說實話,除了這一招是活棋外,其它都是死路一條。
在路上,項羽問了我半天關於那藥的事情。他很焦灼,顯得顧慮重重。他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緊迫,而且那藥只能恢復前世記憶,張冰是不是虞姬還沒定論,就算她是,可這已經過了幾千年,萬一她的前世是個男人怎麼辦?
最主要的是:那藥還不在我手上。
項羽拍了拍我的肩膀,淡淡說:“下次你們比武的時候帶上我。”然後他就再也不提這件事了。但是我知道,他往往只有做出了重大決定以後才會有這種表現。
當我們溜達回當鋪的時候,包子已經炒好了幾個菜,桌子也擺開了。金少炎和李師師坐得老遠,好象在冷場中。李師師見我們回來了,找了個藉口溜進了廚房。
機會難得,我們立刻把金少炎圍起來,一起問:“師師跟你說什麼了?”
金少炎耷拉著腦袋說:“你們一下樓她就跟我說:‘你走吧。’”
我們“啊”了一聲,然後一起問:“那你怎麼說?”
金少炎道:“我說:‘我不走!’”
我們三個頓時目瞪口呆:全讓二傻猜中了!
金少炎沒精打采地說:“我知道我要走了以後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師師了,她沒法跟我解釋,只有索性逃開。我跟她說,當自己的弟弟很有意思,我願意配合她。”
我拽他的領子道:“你個傻鳥,為什麼不跟她說實話?”
金少炎帶著哭音說:“強哥,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師師受了那麼多委屈,要知道我還騙她她得多傷心呀?”
我使勁搖著他的脖子道:“你還知道啊?”
這時忽聽我身後李師師道:“表哥,你幹什麼?”
幸好我的後背擋住了她大部分的視線,我急中生智,放開他的脖子,假裝低著頭研究道:“金先生,你這條領帶多少錢買的?”
金少炎:“……幾千塊吧。”
包子端著盤菜從廚房出來,納悶地說:“小金不是穿了件圓領T恤嗎——還打著領帶呢?”
第八十六章 史上第一混亂的晚餐(下)
包子邊張羅開飯邊問我:“你給劉季打電話沒?”
我說:“打了,那小子現在幫鳳鳳造假呢,忙得很。”
包子說:“你先招呼人,我那兒就剩倆菜了。”
我衝滿屋人說:“坐坐——誰去把軻子喊回來?”
金少炎正在窗邊,他趴在視窗上衝下面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悻悻坐下了。秦始皇撿了箇舊瓶蓋兒扔了下去,只聽荊軻在樓下問:“吃飯啦?”不一會兒就噔噔噔跑了上來。
我見一大桌人都已經坐齊了,再這麼悶著也不是事了,只得說:“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金少炎的弟弟——金少炎大家還記得吧?”
只見金少炎還假模三道地低聲問李師師:“你們以前真的見過和我一模一樣的人?”然後趁機就坐在了李師師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