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長盛不衰?我記得剛認識包子那會兒我突發奇想:既然人們都愛吃餡,我為什麼不能發明一種光有餡沒有皮的食品?到時候肯定火。包子這個傻妞第二天就把我的絕妙創意跟她們經理說了,氣得我差點揍她,我還指著這個想法發家致富呢。後來包子跟我轉述了她們經理的評語我才作罷,她們經理說這種東西有:丸子。
我正色跟在座的幾位大師說:“各位大大,你們在學校裡搞創作就不說了。但一定注意用過的紙啊畫過的畫兒啊千萬收留好,絕不能傳出去。”
幾人一起道:“為什麼?”
“幾位的作品實在是太珍貴了,全世界也就有那麼幾個國家級博物館裡有。萬一流出去,往小說頭破血流,弄不好就會引發戰爭。”
王羲之詫異道:“很值錢?”
“怎麼能說很值錢呢,那是相當值錢!”
吳道子忍不住問:“有多值錢?”看來大神也有虛榮心。
“這麼說吧,”我一指窗外,“看見我這學校沒?到現在就把十幾億花進去了。這些錢,各位只要在草紙上隨便劃拉幾下就賺回來了。”
四個老頭面有得色,吳道子問:“那我們在學校作壁畫不礙事吧?”
我說:“應該不礙事。”礙事能怎麼著?人家大老遠來了你總不能連筆也不讓他們拿吧?我忽然發現我還是挺喜歡林黛玉的,不管寫多少,臨走全一把火燒了。
柳公權看著窗外一眼望不到邊的工地,嘆道:“工作量不小呀。”
我說:“您只管給大地方題字,別的不用操心了。”
扁鵲忽然道:“看樣子我和華老弟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壞了,光顧著聊書畫冷落了兩位神醫,我還等著他們給我破譯可口可樂的秘方呢。我忙說:“您二位也了不得,現在咱們國家幾乎有醫院的地方就有二位的畫像。”
華佗笑呵呵地問:“畫得像嗎?”
我訕笑著搖搖頭。醫院裡的華佗像,包括扁鵲像、張仲景像甚至是孔子像,根本就是一個老頭換了個髮型。
閻立本道:“有工夫我親自給兩位畫,畫完再送他們掛去。”
扁鵲道:“我們來也不求名利,你只要給我們準備一間屋子就行,我先把治麻風的湯劑研究出來。”
“……已經研究出來了。”
“啊?”扁鵲又驚又喜,一伸手道,“藥方給我!”
“這……我也沒有。您要理解,我知道的唯一醫學常識就是有病要去醫院。”
扁鵲朝思暮想的目標沒了,歡喜過後居然有點失落。我忙道:“不要緊的,艾滋病和癌症還等著您攻克呢,到時候拿個諾貝爾醫學獎不成問題。”
“艾滋,癌?”大概是因為職業關係,扁鵲一聽這兩個醫生的天敵的名字就興奮起來,“你給把現存的所有的醫學書籍都找來。”看來扁鵲已經意識到自己跟時代有些脫節,自他以後,2000多年裡醫學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其實單就理論知識來說,扁鵲很可能已經連一個普通中醫班的學生也不如了。但畢竟根底在那擺著,我相信他在學會看簡體字以後會很快迎頭趕上。只是,這倆病靠中醫能治得好嗎?
作別了六位大大出來,我見校園裡有倆工人剛卸下來一堆牌子,有長有短,製作得非常雅觀。我問他們:“這是幹什麼用的?”
一個工人說:“這是往草坪上插的,還有一部分是新樓裡的廁所標識牌。”
我說:“怎麼光牌子,上面的字呢?”
那個工人說:“字還沒定呢。等新校區建好,根據名稱有些牌子是要做路標用的。”
我點點頭:“把廁所上用的都給我吧。”想了想,我又拿走幾個帶長把的,然後從工地上拎了桶黑油漆找秦檜去了。
秦檜自從來了學校更是閒出鳥來,偌大的宿舍樓除了他再沒一個人,因為還沒正式投入使用,也沒電視。徐得龍雖然從不過這邊來,但他也不敢輕易出去放風。無聊之際見我來找他,以為有什麼好事呢,急忙從床上爬下來。
我把牌子和油漆桶都堆在他腳下,把毛筆塞在他手裡:“你也給學校做點貢獻吧,寫倆字。”
秦檜甩著腕子說:“寫什麼?”
我把那幾個帶把的牌子立在他眼前說:“這幾個,寫‘愛護花草樹木’。”
“那些呢?”一說寫字,秦檜躍躍欲試,看來對自己很有信心,我也聽說這傢伙字寫得很不錯。
我指著不下一百多的牌子說:“這些一半寫‘男’一半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