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邦子才怕他。”
劉邦有張良和韓信兩個猥瑣參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湊成個穩定的三角支點。其實他對范增向來是讚賞有加的,所以後來不惜下血本使用離間計。項羽身死後,邦子還感慨說項羽要能重用范增自己只怕沒那麼容易勝利,痛惜之意油然而生,歸根結底就因為他和范增是一類人。
這時準備工作就算大體完成了,我最後跟項羽說:“羽哥,那個藥的事兒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大家兄弟一場,有什麼不能坐下來談的呢……”
不等項羽說話,忽聽有人高聲傳報:“沛公劉邦自灞上求見大王,已在府外等候。”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女大三,抱金磚
項羽大手一揮道:“讓他進來。”隨即吩咐手下,“排宴吧。”
我把寶劍塞給二傻把他推到外面說:“一會兒剛才那個老頭叫你進去你再進,然後就拿著這個嚇唬邦子,明白了吧?”
二傻不滿地嘟囔道:“又是你們吃著我站著,下回這種事你們找別人吧……”
我和項羽來到院子裡,這會兒劉邦已經信步走了進來。身邊那人三十鋃鐺歲,國字臉,目不斜視,應該就是張良了。這小子長的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我還以為他是那種劉老六年輕二十歲的樣子呢——話說,他當初給人撿鞋那老頭是不是劉老六啊?
劉邦來到項羽面前,恭恭敬敬施禮道:“將軍。”
他這麼叫是沿襲了當初兩人和各路諸侯伐秦時候的稱呼,這樣顯得更近乎,言外之意也有表明故交的意思。
項羽微笑道:“沛公辛苦,不用客氣。”
其實他們倆的身份是一樣的,項羽是霸王,劉邦現在已經是漢王。但這一行禮尊卑還是分了出來,項羽嘴上說,身子一點也沒動,輕視之態表露無餘。
這是自分別以後我第一次見劉邦,這小子又成了那個道貌岸然的裝B犯,不但不苟言笑,連衣服都整理得有稜有角,儀態更是嚴絲合縫,活象個剛發達的農民企業家。再看人家項羽,普通的一身布料衣服,就是有範思哲的味道,穿著這身往巴黎時裝展會上一站,都不帶引起警察注意的。
項羽假裝親熱地拉起劉邦的手往廳裡邊走邊說:“沛公入席吧。”這就是他媽的貴族啊,全地球的人都明知道他瞧不起你,可面子上就是挑不出錯來。
劉邦也非常配合地滿臉堆笑道:“將軍威儀一如從前。適才季(劉邦的字)所過之處,見將軍治下軍容整肅。暴秦無道,有將軍這樣的人主持大局,實乃萬民之福啊。”
項羽呵呵笑道:“彼此彼此,沛公不必過謙。”
我揹著手跟在後面,嘀咕道:“盡他媽瞎扯淡。”
也不知道張良聽沒聽清我說什麼,但老闆們在前面寒暄,我們做小的也不能冷場,於是湊上來跟我套近乎道:“這位將軍面生得很啊。”
我隨口道:“我姓蕭。”
張良拱手道:“不知將軍表字怎麼稱呼?”
真是個會和人打交道的主兒,在古代一般比較鐵的人才相互稱呼表字(不是婊子)。就跟現在稱呼某哥一樣,就算關係不太好,這麼一叫起碼在心理上會有一種親近感。
可是……我好象沒表字啊,蕭很強這個字我是不太打算用的,太白了!當然,李白字太白這是另一碼事。打不死是我的號,好象也不怎麼雅緻。我只能小聲含糊道:“你就叫我小強吧。”
張良這小子一下就找到我的親近點了,呵呵笑道:“原來是小強兄。”
我就見劉邦肩膀一聳,似乎想扭回頭來看看,但又強忍著沒動。
我有氣無力地衝張良一抱拳:“好說,子房兄。”
張良得寸進尺地拉住我的手問:“小強兄可有子嗣?”
“有……快有了,預產期12月。”
張良一愣,隨即笑道:“子房有一小女,年方兩歲。嫂夫人若能喜誕麟兒,你我結個兒女親家如何?”
我算算啊,他閨女今年兩歲。那等我兒子生下來就比我們家的大三歲,還不能叫老牛吃嫩草。而且攤上張良這老丈人好象還不錯,正如韋小寶所說,能什麼什麼之內什麼什麼之外,邦子最後也沒對他下毒手,可得善終,這買賣幹得過——
於是我說:“那好啊。女大三,抱金磚嘛。”
張良一怔,笑道:“小強兄真是妙語如珠啊。”
大廳裡,范增和項伯已經等在那裡。項伯就是個普通白鬍子老頭沒什麼可說的,面目慈祥,有部花白鬍子,一看就是那種心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