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那人腿扔開,揹著手沒事人一樣走了過來。
猛虎隊和紅龍隊各自把人集合起來分站兩邊。經過這一戰,他們已經成了朋友,一起捱揍處出來的交情要比一起揍人來得深。猛虎的人主動拿出傷藥來幫他們擦,自己身上的傷夠不著的地方也毫不客氣地喊對方幫忙。傳統武術和泊來搏擊就這樣融合了。
金槍魚揉著肚子問我們:“你們是哪間道館的?”
我忙說:“我們不是武館的,這次來是虛心求教的。”
金槍魚不滿地說:“我們已經認栽了,何苦再說風涼話?”
我這才想起我忘了提一個人,說:“我們是虎哥介紹來的……”
就在這時,武館的大門一開,闖進一票壯漢來。為首的正是杜老虎。老虎大概是聽說有人前來挑戰,急匆匆趕來了。他沉著臉走進來,見場地裡亂七八糟的,衝金槍魚怒喝一聲:“你們幹什麼呢?”金槍魚立刻羞愧地低下了頭。老虎又見一幫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指著光頭問:“你們又是哪兒的?”
也難怪,光頭他們剛來的時候穿著柔軟雪白的道服,腰間扎著顯眼的腰帶,個個意氣風發。經過這陣打鬥,他們雪白的衣服上有的印著碩大的墩布印兒,有的被甩了一身黑泥點子,還有的鼻血流在了胸口。被段景住拖過那人更是衣衫襤褸,這一個口子那一條破布,從裝飾上看,現在的他們倒像是一幫邪教份子。
光頭氣餒地說:“我們……我們是紅龍道館的,來切磋一下……”
老虎見他們這個狼狽樣,以為自己的徒弟已經替猛虎武館爭光露臉了,神色大緩,拍著金槍魚的肩膀說:“這都是你乾的?”
金槍魚委屈地一指我說:“師父,我們都栽在他手裡了。”
老虎這才看見我,然後馬上看見了董平。他激動地噌一下躥到董平跟前,抓起他一隻手搖著,說:“董大哥,你可算來了。”然後他又看見了李靜水和魏鐵柱,微笑致意,“這兩個兄弟也來了。”
他的徒弟一聽他叫得這麼親熱,知道自己這頓揍算徹底白捱了。紅龍那邊的人也看出來了,自己的三位館主來了多半也是小受受,都心灰意冷。光頭衝林沖一抱拳:“這位大哥,能告訴我你用的是什麼功夫嗎?”
林沖微微一笑:“家傳的槍法。”
光頭沮喪地說:“看來還是咱們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兒管用,以後再不學這勞什子跆拳道了。”
我說過,我不是一個狹隘的民族主義者,我覺得我有義務讓年輕人樹立正確的價值觀。我往前站了一步,侃侃道:“天下武術本沒有強弱,只有學的人不同——像我剛才那招‘破腳式’,那絕對就是天外飛仙神來之筆,一般人能想得出來麼?那是需要很高的資質的。”
光頭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又對林沖說:“大哥能留個腕兒嗎?我想以後去拜訪。”
林沖只是呵呵笑著,不說話。
光頭知道人家瞧不上他這點把式,只好自己往回找場子,他再次抱拳,朗聲道:“各位,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江湖相見,自當……”
扈三娘像轟蒼蠅一樣揮手說:“去去去去,趕緊滾蛋。”這娘們,實在讓人無語,一點面子也不給人留。好在光頭他們不知道我們的來歷,這筆帳只好記在猛虎武館頭上了,活活。
光頭他們飲恨離去,老虎看著自己一幫垂頭喪氣的小徒弟,難得溫和地說:“行了,你們栽在這幾位手裡一點也不丟人。你師父我怎麼樣?照樣白給。”說著他又拉住董平的手親熱地說,“董大哥,今天有時間啊?”
董平說:“我以前還真沒發現你這個好地方,要不我早來了。”
老虎居然臉紅起來,謙遜地說:“哪裡哪裡。”
“……你門口那個魚市搞得很好嘛,我以後會常來的。”
老虎鬱悶半天,才又說:“董大哥家在哪兒住啊?我送你兩條大地圖。”
我覺得該說正事了,把老虎拉在一邊說:“虎哥,我們這次來是想和你學學散打……的規則。”
老虎奇怪地問:“你們學這個幹什麼?”
“過段時間不是有個比賽麼……”
老虎一拍頭頂:“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們武館和我個人都報名了。”他詫異地說,“董大哥他們都不會散打?”
我嘿嘿笑道:“他們都是些老古董,這些近幾年才搞的玩意兒都沒怎麼接觸過。”
老虎點點頭:“可以理解。”他隨便指著兩個小徒弟說,“你,還有你,上臺練散打。”他說完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