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跳,她輕喊道:“你幹什麼呢?”我倒頭便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被一陣嘈雜弄醒。抬頭一看,張姐已經來了,正在幫著一群醫生護士往出推老張。包子在後面緊張地瞭望。為了保持最佳狀態,老張已經吸上了純氧,他的眼睛骨碌碌轉著,顯然是在找人。當他看見我的時候終於不再搜尋,他就那麼定定地看著我,瞳孔一閃一閃的好象有什麼話對我說。我急忙掏出手機對他按著,他想說的只有兩個字:孩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暴跳起來,我衝老張喊道:“交給我了,我們不會輸!”
老張舒心地點點頭,他閉上眼睛,了無牽掛地任人推走。
再看錶已經8點半了,我瘋了一樣邊抻外套邊往外面跑。包子一把拽住我:“你幹什麼去?”
“老子再酷一個給你看!”我甩開她,風一樣衝進了車裡,沒用幾秒就飛馳在路上。我給朱貴打通電話,問他:“比賽開始沒有?”
朱貴說:“林沖哥哥已經輸了,現在是張清在打。”
我衝他吼道:“讓他們無論如何一定要贏!”
朱貴馬上喘了一口氣說:“我沒聽錯吧?那我們走了以後……”
我吼道:“讓那些去他媽的吧,老子現在就是要贏!”
第二十六章 理想和現實
醫院離體育場並不遠,開60邁的話七八分就能到,可是用了沒有3分鐘就連6邁也開不了了。
因為現在是早上8點半,路上的車堵得跟王八蛋一樣。我不停地按喇叭,把頭伸出去大罵前面的司機,朝想插進我前面的車吐口水。我雙眼通紅,頭髮凌亂,狀極可怖。
終於,一輛刷得藍瓦瓦的警車忍無可忍地把我別到了路邊,警笛發出刺耳的類似大象放屁的聲音:嘣兒嘣兒——
兩個巡警手按腰間向我走來,看得出他們也沒睡醒,還帶著起床氣,惡聲惡氣地罵我:“你吃槍藥了!怎麼回事?”
我衝他們大喊:“我趕著比賽,我是育才的領隊!”
一個警察說:“育才?聽著耳熟。”
另一個警察顯然是散打迷,馬上說:“武林大會進了前4強的隊伍。”他看了我一眼,立刻認出了我,“我在電視上見過你,‘有我育才強’。今天不是有你們比賽嗎?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把手扶在他肩膀上說:“來不及解釋了,我剛從醫院出來。”
那個警察一聽馬上就推斷出大致情況了,他開啟警車的後門:“走,我們送你。”
先前那個警察負責開車,散打迷則陪我坐在了後面。他衝我伸出手來說:“我可是你們育才的粉絲。”我跟他握了握手,發現就算是警車也快不了多少,前面還是有密密麻麻的擋道車。
散打迷看了我一會兒,討好地說:“我上警校那會散打全校第二呢。我認出你來了,你就是那個從沒上過場的領隊——今天你上嗎?”
我說:“那得取決於你們的速度。”
散打迷看了看車窗外,對這種蝸行速度也很不滿,他使勁拍打著司機的座位說:“快,開警笛!”頭裡那個警察為難地說:“出緊急任務才讓鳴笛呢。”散打迷叫道:“屁話,這還不算緊急?振興民族文化的事!”
於是一時間警燈大閃,散打迷抄起喇叭喊話:“緊急情況緊急情況,前面的車讓路。”但是都筒著,前面地車也就扭扭屁股意思一下而已。我一把搶過那個喊話的小盒子,暴叫一聲:“我們車裡有炸彈!”
刷一下,前面的兩排車讓出一條寬達5米的路來,我們左邊的車幾乎都躥到馬路對面去了。
散打迷又把話筒搶過去牢牢拿在手裡,呵斥我:“你這是在公共場合製造混亂!”然後他抱著小盒子繼續喊,“我們車裡有炸彈我們車裡有炸彈……”我愕然道:“那你呢?”
“我是以私人身份替你喊的,好讓你保持體力比賽。”
我們的車暢通無阻地來到體育場門口,我正要下車,散打迷離著老遠已經對門衛喊:“開啟大門!”
門衛一看一輛警車風風火火地撲過來,以為出了什麼事了,急忙跑進傳達室按開電子門。我們的車馬不停蹄地直接衝進會場,然後一個漂亮的飄移停在了觀眾席的邊上,車軲轆切著臺階。
我謝過兩位警察,鑽出車來。這才發現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我身上。他們有的張口結舌,有的喜出望外,有的用手捂住了嘴,總之整個會場為之一頓,連主席臺的幾個評委也站起身頻頻向這邊張望。
看來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