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貪官壞官,但和我沒關係,放了我我絕不會報警之類的……全都說不出來了。
做實驗,這種恐怖科幻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情節,居然在自己的身上演出了現實版。
“不過你是個意外,你不該在那時候出現在現場,為了不讓人發現我的秘密實驗,只有把你抓來一起滅口了,這是你的命。”呂陽接著說了下去,他現在和黃詩蘭說起這些話的時候,就真的象是在和一隻小白鼠說話。
經歷了億萬年的折磨,這期間沒少被周玲活剝大腦、挖心掏肺之類的,而且每次的時間都相當的漫長,呂陽對這種恐懼已經麻木了,就像醫生在看到得了絕症的病患之時,根本生不出一絲憐惜之情一樣。
黃詩蘭不知道呂陽的經歷,自然無法瞭解他此刻內心真實的想法……他其實什麼也沒想,只是機械地進行取腦操作罷了……
黃詩蘭智商不低,雖然很是恐懼和絕望,此刻她仍然不想就這麼放棄,哪怕只有一線生機。
“你做什麼實驗?”黃詩蘭又問了呂陽一句,極度的恐懼之後,她倒是莫名地冷靜了下來。
她學過的女子防暴術裡就有一條,要多和行兇者進行交流,力爭喚醒他們內心做人的良知。
“你不會懂的,因為……我根本就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呂陽笑了笑,黃詩蘭這個問題不是太好回答。
“說說,說不定我能聽得懂。”黃詩蘭接著向呂陽說了一下。
“你好像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呂陽側過頭來看了黃詩蘭一眼,他已經快把她剃成一個光頭了。
“剛才你說……你殺我只是為了滅口……另外……你說你主張正義,只是減輕內心罪惡感的藉口……說明你本質上……還是個好人……”黃詩蘭雖然全身顫慄得不行,但還是努力勸說著呂陽。
“我是個好人?”呂陽停頓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嗯,我確實是個好人,至少我想做個好人。”
“我爸他罪大惡極……他……他……他貪汙……背叛我媽媽……做那些醜事……死有餘辜……我不會為他報警的……”黃詩蘭見她的勸說似乎有了些效果,連忙又哆嗦著繼續說了下去。
“你覺得和我說這些話有意義嗎?”呂陽嘆了口氣,把黃詩蘭最後一縷頭髮從頭頂上剃了下來,然後取過了一隻筆開始在黃詩蘭光光的頭頂上劃線。
這線劃在黃詩蘭的頭頂上,讓她身上不由自主地一陣顫慄……她雖然沒有全程目睹呂陽鋸割黃貴興腦袋的一幕,但她猜也能猜出來,這線肯定是給電鋸標明鋸割路線的。
“我能做什麼……才能讓你不殺我嗎?”黃詩蘭向呂陽大喊了一聲,她內心的恐懼也再一次到達了極限。
“沒有,因為這實驗對我很重要,所以,我不能讓它有半點閃失。”呂陽很麻木地回了黃詩蘭一句,然後取過了桌邊的電鋸,把它開啟了起來。
“等等!”
黃詩蘭大叫了起來,聽到那電鋸的聲音,雖然還沒有落下來,但她的腦袋已經開始疼了。
“還有什麼事?”呂陽聽了聽電鋸的聲音,感覺著鋸片好像有些磨損了,於是關了電鋸,彎腰到旁邊的工具箱裡找了個新鋸片過來。
黃詩蘭也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她喊‘等等’,也只是在極度恐懼下給自己喘口氣的機會……讓那極度恐怖的時刻再晚來那麼一會兒……
呂陽很快就完成了舊鋸片的拆卸和新鋸片的安裝,並重新開啟了電鋸。
“等等!”黃詩蘭再度衝呂陽叫喊了一聲。
這一次,呂陽還沒有開口,黃詩蘭就接著喊說了下去……
“你的實驗室就你一個人嗎?留下我……別滅口……我可以給你幫忙啊……打個下手……擦擦桌子掃掃地之類的……”黃詩蘭急急地向呂陽哀求著。
“我……這裡倒是不缺人手,只缺實驗品。”呂陽搖了搖頭,手上的電鋸卻是落了下去。
“別啊!!!我怕疼!!!”
黃詩蘭大叫了起來,閉上的眼睛裡眼淚瘋狂湧出,對於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變態電鋸殺人狂,她實在是沒轍了。
“疼?”
呂陽楞了楞,然後放下了電鋸,在解剖室冰櫃裡四處找了找,然後取了根針劑過來。
被注射之後,黃詩蘭的眼皮逐漸沉重起來,眼前也變得模糊起來,周圍的一切聲音也變得遙遠起來。
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她在睡覺,但家裡養的寵物狗不停地抓撓她的頭頂,抓得她很煩,她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