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全家人是得捧著一顆贖罪的心對她各種放任,遷就!
柴武又高又瘦,腿腳又快,不到一盞茶功夫就往顧家跑了個來回。
顧家也是空著,連條狗都沒在家。
他一路跑就遠遠看見一輛喜慶的驢繫著紅綢子就停到了他家門前,待到近處看到是四嬸帶著一臉懵逼狀的四叔下了車,他整個人也懵了,當場呆立當場。
再一看簾子裡像狗一樣趴著的縣令家公子,柴武就連說也不會話了——
“四四四四四、四嬸!”
如果他沒記錯,前兩天還打的熱火朝天,縣令公子各種撂狠話沒完沒了,家裡都要鬧開鍋了,怎麼一轉眼就和好,坐一輛驢車回來了?這世界……太玄幻了吧?
貴妃詫異地衝他點頭笑笑,“你四叔病了,我領他去看病了。”一句話算是向他解釋了,然後就把簾子再一挑,面向杭玉清鮮明的怨婦臉,笑盈盈地道:
“今天有勞杭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仗義出手相助了……家裡都忙著,就不請杭公子進去坐了,改日——改日我必與相公登門道謝。”
說完,她揮揮手:“慢走,不送。”
滾!
杭玉清用眼神表達他狂暴的內心,還慢走不送,特麼不就是卸磨殺驢嗎,用得著跟他在這兒甩詞?
甩他嘴巴的時候想什麼呢?
登個屁門道謝,除了下一次找人揍他們倆口子,他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見到他們!
“走!”
粗獷威武的車把式讓杭玉清冷不丁一嗓子給嚇的激靈打了個寒顫,哼了一聲:“有話好好說就得了,喊什麼啊,敲敲車板我就知道官人的意思啦。”
和外表不符的,小聲音要多嫵媚有多嫵媚。
杭玉清只覺得一陣尿意襲來,默默地打了寒顫,把頭就地插進車板上的棉被裡。
他是什麼命兒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