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四郎啊,貴妃默默地嘆了口氣。雖然後來她待他愈好,他脾氣也越發上來,動不動就和她耍,可是隻要她真的板起臉來,他還是很聽她的。
……早知道這麼快就好了,之前應該對他再好些。
明明是一個人,可是她竟憑地生出竟好像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的感覺。柴榕病好了,她自然是開心的,可是隱隱的心裡又有些酸澀。
為了那個拼盡全力保護她,不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傻四郎……
莫怪古人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貴妃搖搖頭自噴地一笑,又想要那個言聽計從傻的可愛的,還想他不四處闖禍能做個真正男子漢。
她想要的太多了。
……
“哎喲我的娘——小相公,你咋這麼沉啊。”直到闖出半里地的路了,鄭御醫的小廝還忍不住直揉大腿,讓杭玉清一屁股坐的生疼。
杭玉清表示他的心靈受到強烈的打擊,治好還不如不治好。
他師父一向聽師孃的話,最近都很少揍他了。“老大夫,你也是的,你治好預先怎麼就沒個提示,突然就好了——你是不是給治偏了,什麼好的都沒留下來,就把他暴力的性子給留下來了?”
鄭御醫嗤之以鼻,他要是能掐會算,知道他那病什麼時候好,他就不是神醫而是神運算元了。
趕車的小廝忍不住腹誹受那無妄之災,可是聽杭玉清在裡面抱怨他家師父功夫是有多好,耳力是有多賊,他突然就意識到……
趕情還不是無妄之災?
他們好像一直在後車聊天,他看杭玉清是個縣令家的公子,說話又風趣,就在他大講他家師父壞話的時候也順著說了兩句。
人家根本是聽到了,藉著教訓自己不肖徒弟的時候順帶手給他長點兒記性了吧……
看不出,這智商回爐的小傻子報復心還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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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走時,柴榕還是個只知道黏在自個兒媳婦身邊像個小跟屁蟲似的傻子,再次回到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