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多少錢?
“她現在可還在我府上,和我媳婦談花想容的事兒呢。”
“啥?”杭玉清一聽就炸了,他家師孃不厚道!
他這舍下臉皮去了,死求活磨的才求來這麼一個合作的機會,結果人家一轉臉就另攀高枝,和別人家‘兩情相悅’,雙雙賺錢去了,他這算啥?!
欺負人哪!
“去朱府!”他拍拍車板,迫不及待地轉了方向。
朱方則隱約有種被忽視的錯覺,他這麼大的坨,想忽視他也挺不容易的。
他方才明明說來永安縣是辦個人私事,可杭玉清居然連問也沒問是什麼事,就直接讓車伕趕車回了明陽城,而車伕居然還聽了!
他跟杭玉清談的是柴夫人這人,可杭玉清說的卻是錢……
這世道是變了,為什麼他覺得杭玉清比他更像個錙銖必較的商人?
朱方則憂傷的托腮,滿臉的橫肉在顛簸的車上起伏波動。
441 冤家對頭
杭玉清憋了一肚子的氣,氣鼓鼓地就到丁字巷了,敲門都沒有好動靜。裹著個紗布的腦袋跟在李嫂子後面往裡走,正好就碰上從裡往外走的柴芳青。
自打定了親以後,杭玉清雖然也曾三番兩次到了丁字巷,這兩個定過親的少年男女卻始終沒有再碰過面,這是第一次。
柴芳青看他那副裝扮,不禁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喲,捱揍了?”
杭玉清一向自視甚高,根本瞧不上這個眼睛長到腦瓜頂兒的小村姑,就是個還沒長開的小毛丫頭,氣性還大。可是今天這麼一見,他這周身的裝扮委實不給他長臉,他莫名其妙地就覺著臊的慌,自己把自己的臉給丟了。
臉都臊紅了,血都充到耳朵根,分明是‘喲,捱揍了’,他生生給聽成了‘又捱揍了,活該’。
最後兩字,他確定他聽到了。
“願意捱揍,你管得著嗎?!”
柴芳青又是一愣,手裡捧著新買來的繡針恨不得盡數戳他眼裡去:“管不著,就是看著熱鬧!”
兩人忿忿地對視一眼,然後扭頭各走各的,直將李嫂子看得愣住了。
這是未婚夫妻?分明是冤家對頭啊。
杭玉清只覺得氣直往腦瓜子上頂,熱的他腦袋幾乎冒了煙。直接登堂入室,進了貴妃的屋子。好在貴妃揍著盞熱茶喝的正歡,小草和桂花一個給她捏背一個給她捶腿,小日子過的不要太愜意。
抬眼見杭玉清一腦門子官司,貴妃皺了皺眉。
“又……捱揍了?”
“嗯哪!”杭玉清一見貴妃,滿肚子邪火霎那間就全給壓了回去。師孃可不慣著他,這點兒他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我聽說,你找我三嫂合作生意了?咋的,你銀子不夠和我說啊,你東拉一個西拉一個,賺的銀子還不夠分的呢。狼多肉少,師孃,你想擴大生意也不是這樣的啊——我的利益誰保障啊?”
所以,杭玉清是知曉她和楊氏談了合作才興沖沖頂著受傷的腦袋一路趕來,根本不是因為她派了人去找他——貴妃甚至懷疑他是否還記得她派了人請他過來的。
至於是誰嘴快,她這邊廂前腳才見了楊氏,後腳立馬風就吹過去,除了朱方則不作第二人想。
不過就是和他媳婦談個合作,至於就這麼心急火燎地跑去跟杭玉清告狀——這裡面的原因,貴妃便是重生一萬次,也絕想不到竟是因為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風情把朱方則給震住的關係。
442 同道中人
怎麼說呢,有這心比什麼都強。
貴妃生生擠出一股老懷甚慰之感:“你有心了,不過不是這麼回事。”
她咬牙,將顧靜姝遇到趙二公子反被調、戲一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自然包括早上她當真也被掀了車簾子。
不等貴妃添油加醋恭維他幾句,杭玉清倒先笑了。
“我去,就趙二那貨居然也學小爺在街上尋美人?呸,他也配!”說起趙二,他倆還算得上有舊仇的。當然,這舊仇並不是真的有多嚴重,不過是他道聽途說聽來趙二曾經在私下和朋友嚼過他的舌根,說他仗著秦王府的拋招搖撞騙,強、擄人家小姑娘
呸,他現在乾的和他以前又有什麼不一樣?
外表裝的人模狗樣,實則不也是個滿大街勾搭女人的浪蕩子?烏鴉落豬身上,光看著別人黑,看不著自己黑
呸,他特麼才不黑!
而且,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