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那腳又踹一個短個兒侍衛的下巴頜。
“不敢勞煩兩位相送,民婦記得出府的路您二位趕緊去……幫手吧,民婦就先行告辭了!”貴妃微微提高了聲音,轉身也不待人回話,嗖嗖幾步,大長腿捲起了地的雪花撒歡兒地溜了。
貴妃用膝蓋想也知道她一大早就讓王府給叫來,一直到下午都沒回家,柴榕定是等的急了,擔心她才闖進了王府
至於套麻袋扣面具,如此雙重保險的裝扮定是他家三十五歲的老兒子的傑作了。
柴榕離她並不遠,她這麼一說,他知道自己無礙,自然也就退了。
雖然闖進王府既魯莽又可能憑地惹得一身臊,可是一想到柴榕是基於對自己的關心,貴妃的怒氣默默地也就散了。腳下的步子越發地快,遠遠地就將兩個送她的侍衛甩在後面,氣喘吁吁地出了王府。
隨她來的裁縫繡娘早早回了花想容,倒是金掌櫃架車去接的貴妃,這時一直等在王府外。見她出來了,車伕連忙駕車過來,金掌櫃起身下車將貴妃扶了來。
不等說話,就聽車外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貴妃挑簾子看去,侍衛排成長長的隊伍已將王府團團圍住。
“這是,怎麼了?”金掌櫃吒舌。
這時裝無知倒顯得假了,貴妃壓低了聲音:“我出來時,看到王府裡闖進去了一個黑衣人。”
不等她話音落地,就見外面揚揚灑灑的雪花越下越大,大雪紛飛中人群亂作一團,一個黑影大殺四方,硬生生地衝了出來。
車伕一時驚呆了,居然忘了把車駕走,倒是打殺驚到了馬,一下子衝了出去。
直到此時,車伕才驚醒了,將車控住。貴妃心不在焉,心裡掛記著柴榕,金掌櫃卻是嚇的花容失色,拍著胸脯直叫阿彌陀佛。
“居然有人敢闖秦王府,”金掌櫃嘆息著直搖頭,忽地壓低了聲音:“也不知是不是那些西邊流過來的災民。日子艱難,看著王府富貴,挺而走險了。”
可是,這也太險了。
秦王府啊,那比官府還要森嚴尊貴的地方,那不是去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