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你識人不清。”
柴榕沉默半晌,悶悶地道:“杭玉清長的俊,嘴又甜,幾次三番往上巴結……”
呸,原來也是個顏狗!
貴妃伸手狠狠擰了他一把,他們說的是一回事嗎?
她氣的是他拿她當世俗女子,唯利是圖,巴不得自家相公出閣拜相,讓自己榮享一世的榮華富貴……她要是這般,當初還和他個傻子膩乎個什麼勁,還不拍拍屁股遠走高飛?
不過,他既會錯了意,貴妃也懶得和他爭辯,反正但凡她一生氣,他一向是‘阿美說的是’‘阿美都是對的’‘我對了也是錯的’,認錯認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將她滿肚子的氣反而堵的無處發洩。
態度太好也是罪!
“你可還記得我教給你的話?”貴妃問,他這麼實誠,她委實有些擔心。出門在外,她不求他精的跟個鬼似的,起碼別讓人賣了還給人數錢,說人的好。
柴榕一噎。
“……哪一句?”
“你究竟記得什麼——”貴妃怒了,趕情他當她是閒的跟他在那兒磕牙呢?
“阿美你別生氣,”柴榕撲通一聲坐起來,手忙腳亂地解釋:“我都記得的——像是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天下不會掉餡餅,只會掉陷井;不要相信人說的,要看人做的——還有,我都記得的,就是阿美說的很多,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句。”
教的他全是懷疑人生,不相信人的招兒。
柴榕撐著左胳膊杵炕上,因為起的焦急,芙蓉緞面的被子向下滑,露出了半個身子。窗外明光如華,灑在他精壯的前胸,看上去像是身體泛著柔光,簡直是最精準的匠人雕出來最完美的比例,一絲一毫的贅肉都無。
貴妃的火莫名降了不少,伸手摸了把他小腹上緊實的肉,拉起被子就給他蓋上了。
“大半夜怪冷的,可別凍著了。”
柴榕美滋滋的就把她給抱懷裡了,“還是阿美對我最好。”
那話裡的滿足,連貴妃自己聽著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