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他哆哆嗦嗦地問。“我們……現在……回家不?你身上……都髒了。”
“你居然敢推開我?”貴妃渾然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似的,往柴榕身上就是一撲,柴榕下意識地往後一跳,電光火石間看到貴妃驚詫憤怒的小眼神,他又生生止住了腳步不敢再往後腿,而這就讓貴妃一下子撲到他懷裡,掄起拳頭就是一頓砸。
柴榕是有功夫在身的,皮糙肉厚也抗打,貴妃那憤怒的小粉拳在砸在他身上不疼不癢,倒把貴妃疼了個好歹,手上都火辣辣的。
偏他火上澆油,小聲嘀咕道:“我又不疼,你打我幹啥?”
貴妃一口老血噴出來好懸沒把自己給嗆死,滿肚子的火發不出去,又要受到一句一句持續有效的攻擊,她懷疑今天是不是就要死到這兒。
都是因為他!
“你,混蛋!”貴妃百折不撓,拳頭打不疼他,就用腳踹,腳踹累了就用牙咬——咬了一下硌的牙疼貴妃就放棄了,專心地兩腳輪著踢。
柴榕只敢輕輕地閃,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他怕他微微一用力她又是個仰巴叉,她這火山再度噴發。
“阿美、阿美,你慢點兒,別摔著了。”
柴榕還忍不住提醒她,卻不知不提醒還好,他越說話貴妃聽著越來氣。
“你不就是想我摔著嗎?你就是故意的,報復我這幾天讓你喝藥是不是?我不也是為了你好,你狗咬呂洞賓!不只要踢郎中,還把我推水泡裡了——”
貴妃前言不搭後語,想到哪兒罵哪兒,她連自己說了什麼都聽不出個數。
……
醫館的僕人穿過遊廊去庫房取藥,不經意就透過鏤空的牆體看到這樣一幕:
“原來不只男的是傻子,女的還是個瘋子……”他喃喃道,剛才屋裡柴榕要打他家老爺子的場景他是親眼得見的。
貴妃正在氣頭上沒聽見,可柴榕卻是耳聰目明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