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表哥的命,反而像是他家師父刺殺的世子表哥呢?
杭玉清懷著存疑的心就跑了趟丁字巷,那時節貴妃剛收著秦王砸下來的百兩黃金,一天樂的見牙不見眼,牙讓風呲的有些幹。
她乾笑了一聲,和他也不多作隱瞞,“你表哥那腳……”她指著在外面一下躥到屋頂一下又跳下來,樂得耍弄輕身功夫的柴榕道:“是你師父一時沒留意他,把刺客的刀從手裡踢飛了,然後……插上的……”
我去,難怪世子表哥那一臉的屎色,杭玉清心有慼慼焉。
他家表哥怎麼說呢,其實的確是有點兒小心眼兒,不管怎麼樣救了他一命,別說刀插腳上了,就是腳插刀上了,腳和命哪個更重要還用說嗎?
至於就因為這點兒小事兒記恨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也叫個王世子,怎麼就這麼小肚雞腸呢?
“雖說這事兒我表哥是有不對,可是架不住人家權勢滔天。師孃啊,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你可拿準了,我家世子表哥是咱絕對惹不得的人物,你千萬別照量,以後……能躲多遠躲多遠吧。他那心眼兒跟針鼻兒似的,真把你恨在心裡,我是在他眼前有些份量,還說得上話,可是次數多了,只怕我也罩不住。”
(未完待續。)
295 岔頭
該怎麼說他呢。
貴妃沉吟,還挺沒自知之明的。
說什麼在秦王世子面前有份量……二兩嗎?
他也真好意思說。
不過,總之他是為她好,她還是知道的,也就沒出聲打擊他。扒皮拆骨分析秦王世子,也不是個會拿他當回事的,要權沒權要勢沒勢,又不是一塊兒長大的有什麼情義。不過是看在親戚的份上——多半還有賴於杭玉清口中那個重感情、沒主見的秦王王妃,要不是看在人家親孃的面兒上,只怕杭玉清連面兒都不容易見著世子。
“我曉得,什麼人惹得什麼人惹不得,我清楚。”
貴妃說完這話,杭玉清突然有點兒生氣了,意思是說她知道他惹得,不只惹得還揍得——要不怎麼動不動就讓她家那二傻相公揍他?
貴妃沒理他突然就變了的臉,秦王賞下來一百兩黃金隔天她就去錢莊取出來兌換成了白銀,整整一千兩,和她的那個朝代是一樣的,她很知足。
杭玉清來了,她就把早準備好的銀票連本帶利一共二百兩三十兩給還回去了。
“花錢如流水,你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就先留著用唄。你別看秦王給你那一百兩黃金就當捧了個金山,一呲溜也就沒了。”杭玉清為了多賺利息也是拼了,把快要進兜裡的錢生往外推。
“利息太貴。”貴妃擺手,“你還是收回去吧,大不了以後我不夠用了再向你借,好借好還。”
“到時候可就不是這個利息嘍。”
眼看著杭玉清把借據從懷裡掏出來,攤開在她面前,貴妃嘴角直抽抽,這貨還真是……分分鐘不離身,恐怕丟了她就不還錢似的,還貼身放著。
“利息再高,我直接就去借高利貸了。”她沒好氣兒地道,他這都快趕上高利貸了好麼?!
杭玉清一聽,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打聽打聽市面上高利貸是個什麼價兒。真要是利息太高,讓高利貸把這好生意給搶走了,那可就不得不償失了。
他把連本帶利那二百三十兩銀票折摺疊疊又塞回到荷包裡,貼身放回懷裡,寶貝地拍了拍,不到一個月就賺了三十兩,他也算是生財有道了。
明年皇家就開科考試,他爹是一定要他參加的,他心裡沒底,可是現在他突然間看著銀票就有底了。
能考上他就做官,考不上他也餓不死自己,他有買賣啊!
“記住,千萬別惹我世子表哥了,”杭玉清臨走前再三叮囑貴妃,“他真生起氣來不是鬧著玩兒的。”
正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收回了本金還得把之前典當給當鋪的東西都贖回來,否則時間久了,他也怕他娘什麼時候心血來潮檢查他這些年四處在親戚處熊來的好物什漏了底。
“記著我說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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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杭玉清,貴妃這時也打起精神,把全副精力全放在衣鋪上面。
秦王世子遇刺事件,隨著秦王的賞賜算是正式落下帷幕。
不管秦王世子怎麼記恨,明面上他們依然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是經過秦王府親自封賞認定了的,至少短時間內她不用擔心被他尋仇。
他那麼愛惜羽毛的人,斷不會為了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