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在城裡找了個最廉價的客棧將就了一晚。
“要是阿文他們小倆口帶著孩子也回來,咱們真就算闔家團圓了。”
所有人都嘻笑顏開準備著過節的食物,柴大嫂感嘆了一句。
柴老太太也跟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阿文沒帶口信回來?”
柴大嫂搖搖頭,這孩子也不知道隨誰了,心忒大,走了大半年就剛到京城的時候請卦攤的算命師父代寫過一封平安信,之後就再沒來過信兒。
柴文是做木匠活兒的,每隔五年去京師服役一次,每次半年,按說再有兩個來月也該回來了,可就是一封信沒有。
“這要是也像爹和二哥一樣突然回來,那可就好了!”柴芳青換上了貴妃給買的新衣裳,紮上了新頭花,抹上了薄薄的一層脂粉,出落的越發水靈標緻。
“盡胡說,給皇家服役,你以為是說著好玩兒的,沒到時間誰敢私自跑回家,腦袋不要啦?”柴二嫂搶白道:“你個姑娘家家啥也不懂,啥都敢咧咧。”
只不過,柴二哥出門一趟給她帶回來不少東西,她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帶著寒磣人都帶著十分的笑意。
貴妃把柴家上下給答對樂呵了,便帶著柴榕和木墩兒回孃家看了看,也給孃家人都帶了禮物,許是顧靜姝說了顧老爹,這回見了貴妃倒是沒慷慨激昂地教她不要做下九流的商人,應該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之類的,眼巴巴地看著貴妃買來送他的筆墨紙硯,那算不得上等貨,普通讀書人都用的,可是於顧老爹來說已經算是奢侈品,太難得了。
他一方面著實喜歡那東西,可另一方面上次因為做生意的事和自家大女兒吵起來,這回人家就用做生意賺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