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好,她又說‘最少也要等上個三五日’——
之前她怎麼沒說!?
倒把他給裝裡受夾板氣——
雖說她的確沒有明說什麼是秦王世子的女人,可要不是看了她那曖昧的眼神兒,他就能給想偏了?
那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湊一塊兒能有什麼事兒,還用說那麼明?
……他是讓賀牙子給坑死了!
“那、那現在是怎麼樣?要我怎麼樣?我哪知道怎麼樣?”吳大海攤開兩手,一個大男人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這事兒……他孃的真不賴他,到最後都找他要說辭。
他想多賺兩個錢兒,多拿點兒租金有錯嗎?
他錯就錯在攤上這麼兩個難惹的硬茬!
(未完待續。)
283 臺階
這話也是她想問的,貴妃翻了個白眼,她才是最無辜受災的好麼?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好像多無辜似的,出了事就讓旁人頂,世界上有這好事?
“這本就是你該處理好了的,”貴妃道:“難不成我和你簽了合同,那都是廢紙,你犯的錯還要我出面解決?”
吳大海哭喪著臉,半蹲在地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說這柴夫人底子硬背景深嗎,把責任全推他身上怎麼顯得出她的能耐?難道她不該挺起胸膛堅定的與惡勢力做鬥爭?
這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難道不該是狗咬狗咬一嘴毛的拉場大戲?
“我就是——我也迫不得已,”他說話顛三倒四,連自己都不知道想說的是什麼。他現在全寄望於貴妃是個鐵骨錚錚的真漢子,就和側妃那位表哥死掐,狹道相逢勇者勝。
這,怎麼就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呢。
呸,貴妃眼皮向下,恨不得上下眼皮夾死這貨,他懂什麼叫迫不得已,擺明是明知故犯,貪小便宜。
可是,她現在還不能說,把事情搞僵了,到最後直接和對方面對面的就是她了。
“東家也是,之前的事我是不清楚,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你不能先和我通下氣?但凡你好說好商量,我就會讓你這麼難做?就這麼冒冒然把人往我這裡帶,你將我置於何地?是欺負我們初進明陽城,拿不準你們這裡的行事作風嗎?”
這就往回縮了?
賀牙子驚詫了,沒想到貴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退了。
不過,有一方退了,總好過都搶在前面瘋咬,到最後兩敗俱傷,倒把她也給捲進去,落個費力不討好。
想想也是,她這邊再親,不過是個表弟,還能親過枕邊人?
至親至疏是夫妻,雖說側妃說穿了就是個平民老百姓家的妝,說妻是不夠格的,可是到底人家倆人好的時候可比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什麼的要親近多了。
“說的是,吳大海,你辦事怎麼這麼不靠譜!”賀牙子怒容滿面,戲份十足:“這事兒和柴夫人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你、你和我辦事失誤,咱倆想辦法彌補也就是了,你帶著一群大男人上門,知道的你這是解決問題來了,不知道的還當入室搶|劫,你也是個男人,怎麼想事這麼不周全!”
“家裡還有個孩子,真嚇到了,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吳大海仰臉半蹲在地上,瞪大了眼珠子,讓賀牙子一頓搶白給罵傻了。
要不是她鼓動他,他哪裡就一個買賣得罪了兩家大主顧?他還一肚子氣沒向她發呢,倒教她搶了先機!
他氣鼓鼓的正要反唇相譏,為自己辯白,就瞧見賀牙子衝到最前面,背對著貴妃卻臉下面向他直眨巴眼睛。
“啊……”他後知後覺地應了一聲,總算他孃胎裡帶的聰明勁兒這些年沒磨光了,電光火石間就明白過來賀牙子的意思:“我、我也是讓王相公給嚇的一時沒了分寸,他那幾個家丁忒不講理,說話說一半動不動就要打人,我是嚇著了——柴夫人,都是我的錯,千錯萬錯您看我——”
他有意說些慷慨激昂的話,可轉念一想,王相公家不過是退定金二四六兩的不在話下,反正在柴夫人身上全賺出來了,可是反過來,他和柴夫人都簽了合同,這事兒人家的確是佔情佔理佔的就沒這麼全的了,他就是再心虛膽虛腎虛,把他全身的器|官賣了也賠不起雙倍的銀子。
他是想表現的仗義些,可是人窮志短,他連大話也不敢再隨便說的——前車之鑑的賀牙子在那兒擺著呢。
所以說到一半,硬生生的就把說大話使小錢的盤算給封住,也不想要什麼男子漢氣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