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你說……”
說到這裡他壓低了聲音:“杭玉清那人性好女色,打小就是個色胚,沒少坑蒙拐騙女子。他總黏著你於你名聲不利……你也該多防著他些,那人……仗著他爹是個縣令作威作福,咱們惹不起還躲得起——”
絮絮叨叨,翻來覆去,貴妃就奇了,她都上了驢車撂下車簾子了,厭惡之情已經表示的夠明顯,他怎麼就能這麼視若無睹,擺出一副為她著想的臉孔。
杭玉清總往桂花村不是跑了一回兩回了,現在倒想起來好心提醒她小心著杭玉清,他真擔心她怎麼不給她出出主意怎麼擺脫得了他,或者像柴榕一樣去把杭玉清揍老實了?
就知道背後說人壞話討她的好,當初讓柴榕這大傻子抱了沒嫁成周顯榮簡直就是天賜之恩。否則真要是和了周顯榮,她重生之後遇到這麼個貨,在周母羽翼之下過生活,折磨不死她也得膈應死她。
“我說,”貴妃敲敲車板打斷周顯榮的話。
“我在我妹妹成親那天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你別自作多情,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便是不得已見了也權當陌生人一般連個招呼都不必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你還是全放下吧,咱們真沒必要再多糾葛。”
“阿美,到底走不走啊?”柴榕坐在車頭,沒等到貴妃的話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什麼死不死的,還真是有人死了?
他想,不是這人的娘,又是他家裡的誰?他爹?
周顯榮只當柴榕在放屁,對著轎簾幽幽然地道:“我知你的苦……”其意深意不言自明,無非是看到柴榕傻乎乎的樣子,瞧不起人,自認高人一等。
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自信,誰他都不放在眼裡?
真以為自己是顆絕世好草,她這匹馬誰也不吃就得回頭啃他?
貴妃氣急反笑,挑簾子露出似笑非笑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