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來。
“怎麼啦?”打架的這才停手,意識到他們誤傷了旁觀者。
果然,天壽前額捱了一下子,不是拳頭就是巴掌,不僅打紅了,還被尖尖的指甲在眉間劃了一道傷,挺深的,傷口沁出血來了。
“是你打的!”亨利叫道,儼然為天壽抱不平,一把拽過天祿的手,“你的指甲太尖了!”
“明明是你打的!又下作又無賴!”天祿毫不退讓,憤怒地說,也一把拽過亨利的另一隻手,“你看你手上的指環有多硬!”
“是你!”
說話間,兩人又動起手來。幸而此時天福趕到,到底大兩歲年紀,個子高力氣也大,上來就把兩人拉開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天福斥責他們,一眼看到天壽在哭,趕忙過去安慰,發現天壽臉上的傷,吃了一驚,掏出手絹就幫著擦血跡,心疼地說:“怎麼回事嘛!咱們唱戲的,最怕臉上受傷,明兒還有戲呢,怎麼上妝怎麼出臺呀?再落個疤瘌可怎麼好!……天祿!師弟受傷了你擱著不管,倒去打架!”
天祿原本也在臺後聽戲,看到對面天壽一臉煞白、急急忙忙尋後門口而去的背影,立刻猜出師弟的動向,想到師孃今天沒來,無人守護,便也立刻決定遠遠跟隨著,盡師兄的關愛保護之情。不想剛進花園,就發現有人捷足先登,搶在他前面,緊緊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