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丹斬殺敵將,直接使己方陣營又向前推進十米,將青幫幫眾逼得踉蹌而退。
大樓,中控室。
韓非坐在中控室內,看著螢幕中雙方爭鬥的畫面,悠然地吸著煙,雖然此時北洪門佔有優勢,己方正處於潰敗中,但他絲毫沒有擔心,畢竟對方的人員太少了,而且後無援軍,越向樓內推進,他們陷的也就越深,等到最後逃跑的希望也就變得越發渺茫。
韓非轉回頭,問道:“小魏,外面的兄弟都準備好了嗎?”
站於一旁的魏東東低下頭,含笑說道:“三百名兄弟隨時都可以從敵人背後殺出。”頓了一下,他挑目看看螢幕中渾身是血,滿目猙獰的魏子丹,冷笑道:“韓大哥,這名北洪門的幹部武力不錯啊!”
“是很不錯!”對於這一點,韓非也表示贊同,他點點頭,說道:“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能把我們逼的連連後撤,確實勇猛!”
“幫主!”戰爭另一側的彭真面帶輕蔑,嘿嘿笑道:“讓我去吧!我來要他的腦袋!”
韓非眨眨眼睛,轉頭看彭真,笑呵呵地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殺他?”
此言一出,別說彭真楞了,魏東東也覺得莫名其妙。
彭真茫然地撓撓頭髮,說道:“這小子打到我們分部來了,難道,我們還不該殺他?”
“當然該殺,只是……”韓非幽幽笑道:“我可不想成為別人手中的刀子!”說完,看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彭真和魏東東,他笑到:“你們說,謝文東現在在幹什麼?”
幫主怎麼突然扯到謝文東身上去了?彭,魏二人相互看看,皆搖了搖頭。
韓非說到:“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但是,肯定有要緊的事在忙,無暇分身來上海,只派來一名手下帶著五百多兄弟過來,想必,南洪門對他的做法是非常氣憤的,這次,南洪門組織了這場進攻,把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推給了北洪門,可能,他們要借我們之手,幹掉來人,然後,逼謝文東親自到上海來,為兄弟報仇,與我們作戰。”
彭真和魏東東聽完,暗暗吸氣,如果真是這樣,那南洪門的手段也太狡詐,太狠毒了。
魏東定搖頭說道:“在我印象中,向問天不是這樣的人。”
韓非笑道:“但是,他的手下可不缺這樣的人。”
彭真疑問道:“難道南洪門的一些幹部敢揹著向問天做事?”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韓非笑呵呵道:“你也不經常揹著我去做一些我不會允許你做的事嘛?”
彭真聽完,老臉一紅,南帶向下一低,再不敢說話。
魏東東見彭真滿臉尷尬的樣子,心中暗笑,不過,還是幫忙打個圓場,將話題轉開,他說道:“韓大哥,即便真象你說的這樣,那我們殺掉此人也沒什麼,謝文東不來也就罷了,來了正好,我們可以把他和向問天一起幹掉!”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陪別人利用,心裡總是不舒服的。”說著話,韓非,對彭真說道:“老彭,你去吧,不要弄死他,放他一條活路,至於其他人,你可以隨意。”
“是,幫主!”彭真躬身領令,退出房間,來到外面,帶上二十多名親信人員,直向一樓而去。
彭真剛走不久,唐堂打來電話。
“韓大哥,南洪門的人撤退了!”
聽唐堂的語氣,他是很奇怪的,不明白南洪門在佔優的情況下為什麼要選擇撤退。
聽完唐湯的話,韓非更加確信,南洪門果然是在玩弄北洪門,見他們已打進己方的腹地,南洪門那邊原形畢露,匆忙撤退了,這就等於把北洪門這些人扔在火海里。
他冷冷而笑,眼珠轉了轉,說道:“南洪門可真是毒啊!”
他要放魏子丹一條活路,其一是不想被南洪門利用,另外還有更主要的一點,他想留下魏子丹,來破壞南北洪門的同盟關係。一直以來,青幫連續失利,和兩頭作戰有直接關係,若是南北洪門的關係交惡,甚至產生內戰,那對於青幫來說就再好不過了。
且說彭真,直衝衝下到一樓,見己方的人員還在接連退敗,他大喝一聲:“都給我讓開!”
這聲吼叫,可謂震耳欲聾,把周圍的青幫人員皆嚇得一哆嗦,紛紛轉回頭,怒目而視,等他們看清楚來人是彭真之後,一個個大氣都沒敢出,乖乖地向兩旁分散開,讓出一條通道。
“啊‘‘”“嗡‘‘‘”
向彭真出刀的那名北洪門青年尖叫著,身子掛著風聲,一頭向魏子丹撞去。